青丘山中迷霧重重,嬰歌無極尋著狐妖的蹤跡向裡走著。
或是霧氣過濃,竟讓她有些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她的視線一片模糊,林中妖狐的叫聲聽也的人心只發顫,而恰好在此時,一雙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嬰歌無極屏住呼吸,她緩緩的轉過身去,看到來人她才鬆了一口氣。
“元尊難不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泫汲聽後卻笑了笑:
“沒想到我們堂堂魔域魔尊,膽子竟這麼小。”
嬰歌無極懶得理他,而是直接打趣道:
“就你這點靈力,也敢跟過來?元尊還真是好魄力!要不是你,就應該和重傷的小風師一起在外面等人。”說著,她便將他抵押在她這裡的那把紅傘扔給了他:
“這林中煞氣過濃,你還是擋一擋吧!”說著,她便繼續向裡走去。
可沒過多久,她便發現這林中的景象變的越發的模糊,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竟發現他也不知所蹤。
她還是中了那塗山雅雅的圈套。
“你給我出來,好歹也是一階狐妖,竟如此膽小!少給我弄這些花樣!你把泫汲弄到哪去了?”
這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面前確實出現了人,可這人卻不是塗山雅雅。
“竹子抒?”嬰歌無極看著面前的人大喊著。
那男人看著她輕笑一聲。而緊接著她便看到他身旁的夜流鶯,而她的身旁正是臉色蒼白的祝栩。
嬰歌無極的意識有些恍惚,她像是回到了某個她永遠不願意記起的記憶中。
此時,她竟下意識的蹲下身子,然後將祝栩擁起:
“師兄!是你嗎?你怎麼了?你醒醒!”
可無論她怎麼搖晃,面前的男人都不曾有甦醒的跡象。
“不!”嬰歌無極大哭起來,那些已經被她塵封的往事正一點點揭開。
她哭著向前爬去,抱住了竹子抒的腿:
“我求求你,救救師兄好不好…他是你的摯友,你救救他好不好!”
夜流鶯聽後,突然大笑,她向她走近:
“離無雙你真的以為祝栩還能活下去嗎?”
嬰歌無極聽著便看著她: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我不想聽!”
可那夜流鶯怎麼會理會她的話,而是繼續向她走近,然後一字字說道:
“可憐你活一世,連名字和身份都是別人的,離恆的兒子離無雙的生辰比你大了十多歲,你以為這離無雙的名字叫久了,你便是真的離無雙嗎?”
嬰歌無極聽著,搖著頭後退了幾步。
“真正的離無雙是離恆用自己的血幻化成的一朵金蓮,就是你面前的男人祝栩,從一出生,你便佔用著別人的身份活著!”夜流鶯看著她繼續開口說著。
嬰歌無極拼命的搖著頭,她不想聽到任何東西,只是跪坐下來,看著面前的祝栩。
她大哭著:
是啊,她是罪人,從一出生便佔用了師兄的身份,最後還害了他的性命!
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對,我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嬰歌無極突然起身大笑,然後下一秒,她便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劍,想要向自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