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後頭聽了這麼久,就等著這一句話呢。
揮了揮手,跟在身後的護衛立刻上前來。
裴府家丁都是人精,瞧著裴意有謝謙之撐腰,個個都縮起脖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生怕牽連了自己。
更別提,他們的奴籍可都在裴意手上!
“謝世子,裴府家事,怕是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趙諶黑了臉。
定遠侯這個爵位傳到他這裡已是最後一代,自是比不得京中世家之首,又有從龍之功的忠勇侯府。
但好歹他是侯爺,謝謙之不過是個世子。
當然他萬萬沒有想到,裴意這個小丫頭片子竟敢當眾給他難堪。
這般對自己,是要翻了天去!
只是那裴家家產還沒有到自己手裡,他還不敢直接跟她撕破臉皮。
謝謙之微微挑眉。
“是嗎?”
“那裴府之事,與定遠候何干?”
被自己的話給嗆了回來,趙諶憋紅了臉。
等到裴意將自己的東西放進了玲瓏院,這才讓人將這兩人給鬆開。
趙令宜氣得眼珠都快瞪出了眼眶。
裴意這個院子,四面都種了竹子,亭臺交加,鳥語花香,是裴府上下最好的院子,讓她住了去,自己又住哪裡?
“爹!”
“胡鬧!這本就是阿意的院子,我們是借住,如今阿意回來了,於情於理都該把東西給還回去。”
說完,趙諶拽著女兒扭頭走了。
這蠢東西,口無遮攔,若是惹惱了裴意,他們父女倆還要不要在這裴府呆下去了?
瞥見趙令宜紅了眼眶。
趙諶嘆了口氣,小聲安慰她。
“乖女兒,你放心好了,只委屈你一時,為父想想辦法,定然早點將裴家家產騙過來。”
另一邊,謝謙之憂心忡忡地瞧著裴意。
“不如,你今日去忠勇侯府住吧?”
這地方,他實在不放心。
裴意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目前還不敢動她。
再說,她這身份,去了也是給謝謙之添麻煩。
何必呢。
夜晚,璟王府。
傅硯辭沉著臉瞧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本王不是吩咐你們將人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