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宅,中央大堂。
夏守成跟蕭景天,真是酒鬼碰到了酒缸。
早知道這個夏家家主好酒,蕭景天早就以酒會友了,何至於剛開始弄出那麼多尷尬的事。
眼前這個老頭子,喝起酒來不要命。
喝上頭了,話匣子就開啟了。
不過說的都是當初在九界拼殺,在花青娥的協助下,佔據中央巴谷城,一舉成名的事跡。
從他的言語中能聽的出來,他對花青娥的那份思念,相當深刻。
也就是從花青娥意外去世之後,他的性格才開始大變,變得暴躁不堪,變得功利,變得不近人情。
聽的多了,蕭景天也徹底摸透了這個人的脾性。
不過,從喝酒的過程中,總感覺夏守成的身體不是很好,他才喝了沒多少酒,就已經氣喘如牛,臉色通紅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炎谷乞,溫柔的服侍他喝酒,照顧的相當周到。
真是奇怪,剛剛夏守成回憶的時候,不住嘴的誇贊花青娥,他身旁這位妖媚的小嬌妻居然毫無反應。
按照她平時的性格,恐怕應該會大發嬌嗔才對。
老宅大堂裡,只有蕭景天夫婦陪著夏守成喝酒,其他女孩兒全都躲開了。
以蕭景天現在的體質,再喝浮生煙雨,那簡直就跟無底洞似的,越喝越精神,結果兩個人從一大早,一直喝到日落西沉。
喝到最後,夏守成已經目光迷離,搖搖晃晃站不穩了。
見此情景,夏寒煙委婉的讓兩個人別再喝了,囑咐炎谷乞把夏守成送回夏王殿。
而他帶來的那數十缸美酒,自然留在了夏家老宅,成了蕭景天的私藏。
臨走的時候,夏守成迷迷糊糊的,摟著哭笑不得的蕭景天說:“景天,你,你是個,可造之才。放,放心,這巴谷城將軍之位,一定,一定是你的。”
他這話一說出口,夏寒煙立刻眉頭緊皺。
夏守成是真的喝多了。
現在的巴谷城守城將軍,她早就知道了,那是夏守成跟炎谷乞的私生子,叫夏方。
他這麼公然在炎谷乞面前說這種話,這不是在拉仇恨呢麼?
趕緊插嘴說道:“大父,你喝多了。趕緊回去吧。”
說完,看著炎谷乞說:“公主,大父醉酒之言,越來越糊塗。還是盡快送他回宮吧。否則,指不定一會都把巴谷城送出去了。”
炎谷乞倒是沒什麼異樣,嫣然一笑:“知道了,放心吧。我們這就回了。”
說完,用力把夏守成拽回來,叫來幾個親衛兵扶著他,揮手跟夏寒煙和蕭景天告別,這一行人緩緩離開了夏家老宅。
這個時間,天色已經黑了。
目送夏守成等人走遠後,蕭景天長出了一口氣,攬著夏寒煙的腰,關了大門,苦笑著說:“我猜啊,大父回到夏王殿,恐怕少不得會被炎谷乞擺布。”
“什麼意思?”
“大父追憶你母親,言語之間,這世間沒人能比的上她的。那豈不是連炎谷乞都貶低了。”
“那又怎麼了?酒醉人的話還能當真。”
“唉,老婆,炎谷乞那個小女人可不簡單。你當她是俗物嗎?”
夏寒煙不說話了,微微嘆了口氣,跟著蕭景天走進了大堂。
他們剛進去,蕭雅詩就像精靈一樣躥了進來,湊到夏寒煙的身邊,輕聲說:“夏媽媽,爸爸,炎谷乞的樣子好像不太對勁。”
夏寒煙一愣,疑惑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