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骯髒的老鼠居然就讓整座城市幾近淪陷,所謂的夜行者也越來越不行了。”
東京市中央區域附近的某座辦公大樓樓頂,白髮紅瞳的少女坐在天台圍欄上,懸空晃動著雙腳,俯視著下方組成結界的人類與結界內被阻擋的鼠群。
南宮夕映,作為久居櫻花省的次元魔女,她也是山本賢太郎最先聯絡的守夜人。
但是,早在幾個小時前就收到了訊息的她卻並沒有出手干涉人類與怪異鼠群的對抗。
“鼠群……以前沒有見過的怪異呢。果然,這個世界也是,同樣的怪異是不會存在第二個的。
那麼,夜……你還是原來的你嗎?呵呵呵,就算不是,現在也已經沒有關係了,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最後,我們終將合為一體。”
抬頭看向天空中那明亮的月光,月光下,南宮夕映那頭雪白的長髮彷彿在閃爍著月光一樣的光芒。
——
“吶,夜君,沒有心的人,懂得什麼是愛嗎?”
在遠離東京市區,遠離人類與鼠群的另一邊,已經離開了東京最熱鬧的區域,靠近了東京郊外的位置。
神原檁子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某位誰都看不到的存在對話。
“吶,夜君。影子,會愛上自己嗎?”
一步一步的踩著自己的影子前進,神原檁子詭異的笑著,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自己的影子說話。
“嘻嘻,愛是什麼?喜歡又是什麼?夜君是我的,身體也好,靈魂也好,全部都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一步一步的遠離東京的方向,尋著某種獨屬於神原檁子的特殊感知,她向著東京外的某個方向離去。
神原檁子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但神原檁子又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
她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有些人見到她,會看到她的存在,認知她的存在,理解她是誰。
但也有些人看不到她的存在,無法認知到她的存在。
神原檁子是明神六夜的青梅竹馬,是明神六夜名義上的房東,她的父母同樣是看著明神六夜長大的存在。
但是,誰又真的見過神原檁子的父母呢?誰又真的見過神原檁子持有房產的證明呢?誰又知道,神原檁子平時都住在哪裡呢?
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去深究過,誰也沒有出現過想要去理解神原檁子,想要去她家做客的想法。
於是,應該存在的人,還是不應該存在的人,存在於混淆的概念中,這種概念本身影響了整個世界的認知。
恐怕就連南宮夕映這位最初認識‘明神六夜’的人也沒有發現吧。這個神原檁子真的是原來的神原檁子嗎?
她確實是神原檁子,但她是原來的神原檁子,還是這個世界的神原檁子?還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神原檁子這個人?
不需要知道,不需要探尋,因為神原檁子也從來不在乎自己是誰,自己有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認可,她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一樣,那就是獨佔她想要的那個人。
神原檁子是影子,所有的影子都在她的感知之下,她能感覺到影世界的異物,她也能感覺到,影世界中,那個深深的吸引著自己的東西。
不過,她並不急迫,她有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