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爾特修真的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真的是在所有人類同意並自願的情況下，把所有人類都改造成機械天使的話，柳夜倒並不會對他有太大的惡感。

但可惜，並不是。

阿爾特修最噁心的不是製造了機械天使這樣的存在，也不是進行人體實驗這件事本身。

他最噁心的是完全不顧人類自身的意願對人類的身體動手，甚至連未成長的孩子都不放過。

他最噁心的是藉著神的名義控制著所有由人類改造而來的機械天使們。

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人類的未來，那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他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控制慾、權利慾。僅此而已。

人類，總是那麼善良，那麼可愛。憧憬著強大，懷抱著希望，期待著黎明。

但人類之中，也總是有不那麼善良的人，他們充斥著慾望，沒有底線，沒有人性。

人類有好有壞，不只是人類分好人和壞人而已。

就算是好人也會有心生惡意的時候。就算是壞人也有心懷善意的時候。

但好人永遠會約束自己的惡意，惡人也會有自己內心中唯一的光。

而那些連唯一的光都沒有，連僅存的善意和良心都沒有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他們只是一群畜生而已。

一群，必須清除的畜生。

抱歉，也許不應該用畜生這個詞語，因為這也是對畜生們最大的侮辱。

——

“果然是人體改造啊，居然能夠從大腦中把個體的精神意志都分離出來，他雖然連畜生都不如，但在魔導科技方面也確實是個天才。但有才無德才是最危險的。”

得到了阿爾特修的資料晶片，柳夜直接用理之律者的構建能力在天空中重新構建出一座小型浮島。

隨後又把人類地下避難所中的資料讀取器憑空構造出來。

雖然阿爾特修是魔導機械方面的天才，但他顯然沒有想過去升級資料晶片的版本，或者重新制作新的資料晶片。

從阿爾特修機械腦袋上拆下來的資料晶片還能用人類過去的資料讀取器進行讀取也算是一個好訊息。

不然，柳夜拿著這樣的資料晶片，還得自己研究出一個晶片讀取器呢。

透過資料讀取器，柳夜讀取了資料晶片中的資訊資料。

這裡不止有萬年前人類儲存下來的歷史資料與各種魔導科技資料。

還有阿爾特修自己研究出來的人體改造方案以及機械天使的製作設計方案。

當然，也少不了阿爾特修自身的經歷，從天空避難所中甦醒之後，一直到柳夜把他消滅的資料。

在這些資料中，對柳夜有用的並不多。

機械天使的製作方法也不過是多一種‘玩具’的製作方法，順便開闊一下思路，提升一點對魔導科技的理解而已。

其實，在擊殺阿爾特修之後，魔導科技技術的提升，已經對柳夜沒有用了。

原本柳夜研究魔導科技是為了找到這個世界的規則，懷疑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魔導科技有關。

會找上機械天使和阿爾特修，也是希望從阿爾特修那裡得到更多的魔導科技方面的資料，從而找到關於這個世界規則的線索。

但現在，魔導科技的技術和知識確實提升了，但柳夜已經不需要了。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