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對。”
陸瑾萱總覺得這繼續毒株太過明顯。
當時的仵作既然驗出了繼續毒株,肯定知道繼續毒株是慢性毒不會直接要人命。
然而文少爺是喝了不大夫的以繼續毒株作為藥引的新藥當場暴斃。
能讓人當場暴斃的不是繼續毒株,而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只有一種可能,真兇為了掩蓋事實,買通了仵作,讓仵作做了手腳,呈報上來的驗屍報告裡只寫了繼續毒株。
那個正在讓文少爺暴斃的毒藥卻被忽略。
“蘇墨,立刻提審當年的驗屍仵作,這份驗屍報告可能有假。”
陸瑾萱把心裡的懷疑和蘇墨說了。
當即,蘇墨就開堂審理了當年經手的仵作。
陸瑾萱沒有上堂,她在大堂一側的珠簾後觀察靜聽。
三年前經手文少爺中毒暴斃一案的仵作名為少良,是城河衙門專用的仵作。
他在堂上咬詞清楚的證實:當年文少爺就是死於不大夫新藥裡的繼續毒株。
他說這種繼續毒株本是慢性毒藥,不會讓人立刻暴斃,但文少爺常年臥病在床,身體很虛弱,根本經不起繼續毒株的毒性。
仵作少良說得合情合理。
退堂後,蘇墨問陸瑾萱,“這繼續毒株對身體弱的人毒害性更強一些嗎?”
“有一定的影響。”陸瑾萱沒有絕對的保證,但她用白老鼠做過實驗,事實證明,繼續毒株毒性再強,也不能立刻要人命。
“仵作說謊了。”
陸瑾萱之前還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
“我有辦法讓他說真話。”
蘇墨拿出一個摺子,遞到陸瑾萱面前,“這裡面是仵作三年前無緣無故多出來的幾套房產,出資為他購買這幾套房產的人,皆是文家那位表少爺杜雲封。”
“這個摺子就是剛剛退堂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送來的。”
陸瑾萱看著那個摺子,遲疑了一下。
“那個小廝是什麼人?不會有詐吧?”
蘇墨聞言心裡起了疑,他找來那個接受摺子的衙役,盤問後才得知,原來那個小廝打扮的人是文府的下人。
不過,現在的文府和當年的文府不一樣。
如今文府當家做主的人是杜雲封。
文府的小廝送來這樣一個汙衊主人的摺子,到底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