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地方還是得去不可啊,他那腦袋不太正常的小表妹可能還在那裡呢。
要是別人被她欺負了,這可不好。
想著,薄唇就勾起了一抹笑來。
聽著周圍漸行漸遠的議論聲,白弱水知道自己又作死了。
而被壓在身下的人早已經沒把此刻的處境當回事,徑自大笑起來。
這宮外當真有許多趣事,但他覺得所有的趣事似乎都沒有看白弱水出醜有趣。
這個女人雖然好色了……好吧,不只一點點,對錢財也是吝嗇。
但不知為何,她總有本事讓身邊的人高興起來,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
“笑!笑個頭,看小爺出醜,你丫很開心吧?”白弱水拉扯住蕭焰的衣襟,俯到他耳邊,一張牙都要咬碎了。
而剛走上二樓的蕭煜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一張臉迅速就冷了下去。
沒等蕭焰有所反應,白弱水撐在他身上爬了起來,離開前還很是小心眼地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他身上。
只是剛起身就見半米之處的一雙黑色金紋長靴駐足在那裡。
嘖嘖,看長靴的面子,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丫的,又出來個壕禍害咱小老百姓了!
好吧,她承認她不是小老百姓,她家也頂多就是個不算富裕的官家,別看白家是皇親國戚,但她家是真窮。
老頭子不肯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
掙了個兩袖清風,卻得了個家徒四壁。
要不是白弱水偶爾從千意樓拿出票子補貼家用,可能白清雲那老頭,早餓死在大街上了。
不過,說起家來,現在也不能光想起這一個來了。
畢竟在名義上,她已經嫁給了肅王。
按理說來,肅王府那座金庫也算是她的“家”吧,這肅王府也是賊有錢……
白弱水這樣想著,就抬頭看向正主,她立馬就有了一種找地縫鑽的沖動。
蕭煜這廝不是回府了嗎?為嘛現在卻出現在這裡!
沒曾想,蕭煜看了她一眼,就自動略過了她。
對著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蕭焰作了一個揖:“兄長,煜聽說長輩正在找尋兄長,希望兄長和溫大人能過府一敘,煜已在君笑閣外佈下轎攆。”
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旁人不懂,但是置身其中的人肯定懂。
太子離宮出走,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在宮中宵禁之前偷偷回去了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如果到時宮裡派出的人是在肅王府找到了太子,肅王又以兄弟相聚的名義上報,憑藉著肅王殿下的“淫威”,宮裡的人自然也不好追究些什麼,那這頓責罰也就免了。
可是,白弱水想不通的是,肅王不是和蕭焰算是政敵吧,他幫了蕭焰對他還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蕭焰笑得一臉無害,眼中全是感激之意,白弱水瞧了瞧,嘖嘖,這小眼神真誠得很吶,肅王是給太子吃了什麼迷藥,居然讓他這麼感激自己的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