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那紙喜帖真的很紮眼。
我想將它撕碎,但是我竟然沒有勇氣將它接過來,當即就讓管家準備了兩壇子珍藏的酒,一個人往將軍府去了。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去祝賀他的,我是想去毀滅她他的。
既然他真的喜歡那個女子,那我就要讓他的後半生生活在悔恨與內疚當中,痛苦不堪。
為什麼我苦苦守候,半點也捨不得染指的人,另一個女人卻可以那樣輕易地得到?
而且,我離開姬楚殤明明才只有一年的時間,怎麼可以將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給取代了?
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所以我要毀了這一切。
這場婚禮,那個女人,還有……我一直守護著的那個人。
所以我在酒中下了“一夜逍遙”,還讓很早之前安插進來的我的人在那個女人所處的房間外面放了火。
最後,竟然真的如我所願。
像是一場夢一般。
看著已經醉醺醺的人,我以為我會下得去手的。
但是,最後,我也只是將他的衣裳給扒了下來,親吻了他。
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
我終究還是不夠心狠,面對我心愛的人的時候。
我只想就這樣親親他,抱抱他,就好了,即使下一刻,死了也無憾了。
我知道這次衛澈一定也來了,我說過,他知道我殺了哪些人,當然,稍加調查一下,一定也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那些女子。
這次有這麼好的一個可以除去我的機會,怎麼可能少得了他?
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身下,這是隻有在我的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我也想過很多次總有一天我和姬楚殤能夠以這種姿態面對面,但是沒想到是在我給他下了藥的情況下。
不禁就苦笑起來。
說起來,我也真是可憐,自己明明喜歡一個人多年,卻不敢表明心跡。
看那些接近他的女子不爽,就將她們全殺了,還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真是草菅人命,畜生不如。
聽到有人靠近的那一刻,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解脫感。
就像是期盼了好久的事情,終於到來了一樣。
被那個女子砍昏之後沒多久,衛澈就將我給弄醒了。
那個時候,姬楚殤身上的衣裳已經穿好了,但是還沒有蘇醒。
衛澈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想,即使我死了,也不會忘記這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