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過來。”
楚逸軒看著白弱水,向白弱水伸出手來,楚煉有些不解,為什麼只是見過一面,義父會對她這麼好,就好像是……本來就是一家人一般。
白弱水在楚煉疑惑和警戒的視線中蹲下身子,握住這位生身父親的手。
“前輩。”
嘴唇動了半天,也只能叫出這兩個字來,現在對於她來說,要叫楚逸軒為爹,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就跟今天她在這裡所聽到的一切一樣。
楚逸軒笑了笑,長滿皺紋的臉笑得像一個孩子:“煉兒,可能義父的時日不多了。”
“義父,您別這樣說,我已經找來螭龍和螭龍的主人了,馬上就可以讓義父的病好起來的。”
說到這裡,楚煉突然一臉兇相地盯著白弱水:“白弱水,你自行了斷還是本尊來幫你?!”
然而,她還沒有說話,楚逸軒就開口了:“咳!不要傷害這孩子,她比義父的命還要重要,咳咳咳……”
“可是,義父您……”
“人各有命,本來十幾年前,義父便該死了的,在這個不通世事的地方茍且了十幾年,也該去找某個人了。”
見楚逸軒心意已決,楚煉急得眼眶都紅了。
最後似乎找到了一個能讓楚逸軒多留在世上一段時間的好藉口:“義父,孩兒就快要和自己心愛的人成親了,義父一定要等著。”
“好,義父等著你們成親,不過義父現在有個請求,咳!”
“義父請說。”
“這個丫頭,是義父的命,義父希望,極樂門能好好保護她,煉兒,你比弱水大兩歲,理應算是她的兄長。”
“弱水這孩子,就交給你和極樂門了。”
“義父,您放心。”
既然義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他也大概知道為什麼義父對這個女子像是對待親人一般了。
因為,本來就是親人啊。
“怎麼了怎麼了,又吐血了?”
“沒有,但是這次感覺比之前吐血的時候,還要嚴重多了。”
“你們先出去,讓老譚我來好好看看。”
“老譚,一定要將義父給治好,一切就拜託你了。”
說完,便示意白弱水跟他一塊兒出去。
兩人站在門外,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什麼也沒有說,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幹著各自的事情。
白弱水從竹子上摘下一片翠綠的竹葉,置於兩片唇瓣之間吹奏了起來。
“真難聽。”
“……”
“我也沒叫你聽啊。”白弱水將竹葉放下,睨了楚煉一眼,竟然發現這廝雙眼緊閉,眼角卻又晶瑩的東西閃出。
“楚煉,你這是要哭了嗎?”
“沒有。”
某隻門主的回答,很傲嬌。
明明難過得都要哭了,還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前輩不是說了嗎,人各有命,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見楚煉對於她這句話完全沒有反應,白弱水別別嘴,盤腿坐在了離楚煉很近的一塊大石頭上。
或許是沒有和這位生身父親相處過,所以她對於這種事,沒什麼太大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