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殿下。”
“將人帶下去。”
諸方孤逝對著這四個黑衣人使了使眼色,四人就立即將昏迷的兩人給帶了進去。
諸方孤逝跟在後面,將暗門關上。
秋梧苑下面,其實是一座地牢,不……應該說,整個東宮的地下,就是一座大型的地牢。
守著地牢的是幾十個由他手下的人訓練出來的暗衛,之前他的兄長弟弟的離奇暴斃與夭折,這個地牢可是功不可沒啊。
而且,這個地方,和這些人的存在,除了他和洛風,沒有任何人知道。
“殿下。”眾人見諸方孤逝來了,一一起身,恭敬的打了招呼。
諸方孤逝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現下空空蕩蕩的地牢:“將人關起來,別讓他們逃了。”
“屬下遵命。”
諸方孤逝直接從地下,直接往焦枳宮走去,出來的地方,正好是那個溫泉池。
這樣一來,諸方孤逝的衣裳也是濕的了。
將上身礙事的衣裳脫掉,就朝著靠著溫泉壁的紋蘿走過去。
紋蘿尚在昏迷當中,諸方孤逝走過去之後,在她的後頸處摸索了一會兒,就將一根銀針拔了出來。
紋蘿這才悠悠轉醒:“殿下,臣妾怎麼睡著了?”
“可能是愛妃太累了,那沐浴這件事,就由本宮來代勞如何?”
諸方孤逝故意靠近紋蘿,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將話說得曖昧。
紋蘿頓時面紅耳赤,說話的聲音竟是比蚊蟲還要小:“那便有勞殿下了。”
現在的紋蘿,還哪裡有思考的精力,完全是被諸方孤逝牽著鼻子走了,也不管諸方孤逝這樣做,是不是在利用她。
話說回來,即使是在利用她,又有何不可呢?
之前,她不就是想好了的嗎?
待女子已經躺在床上熟睡之後,諸方孤逝這才掀開錦被,將自己的衣裳穿好,走出了焦枳宮。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秋梧苑已經是一片焦急。
到處都找不到大燕的肅王,要是大燕的皇帝問起來,他們是掉一百個腦袋也不足惜的。
諸方孤逝走出焦枳宮之後,卻並不忙著離開,只是站在一棵樹下,看著秋梧苑的方向:“燕一,出來。”
“主子。”
從某一個地方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然後只見焦枳宮外落下一個黑衣人來,單膝跪地,低著頭,抱拳作揖。
“連夜去找太子妃,覃州找不到,就到雲州找,雲州找不到,就去雲涼,找到之後,跟太子妃說,如果下個月的十五,她還不乖乖回來,那肅王,她就永遠也見不到了。”
說到這裡,諸方孤逝頓了頓:“順便將小梨子帶回去送給王妃作見面禮好了,免得太子妃一人在外,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屬下遵命。”說完,這道黑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隨之一起消失的,是還在月蘿殿中睡覺的小梨子。
正陷入睡夢之中的某人在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時候,立馬將雙眼睜開,由於睏意,又將眼皮子給合上了。
但是在想起之前睜開眼睛看到的場景之後,小梨子立馬再次迅速睜開雙眼:“娘啊,這位壯士,小女子一沒財二無色的,你這是做什麼啊?”
雖然吧,她是想離開西域皇宮那個變態之人聚集之地,但是,要是被人給劫走的話,就算了。
畢竟,還不知道這人身上有多少錢呢,要是將她給餓死了,她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而且……“壯士啊,既然你不打算放棄小女子,那咱們可以飛低一點不。”
為什麼劫她走之前,都不讓她做做心理準備,她怕高啊,而且,她很擔心,她以後還能不能安心睡覺了。
要是被白弱水知道了她現在內心的想法,恐怕又要唾棄她一番了,哪裡有劫匪是在被劫的人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再劫的?
白弱水僅僅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快要到了覃州邊境,要是知道這個地方只需要這麼一點兒時間就到了,那她就應該和無雙約定明早見面的。
見前面已經沒有什麼客棧了,白弱水就在天黑前,隨便找了一個小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