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仲心猛的一跳,果然太不正常了……
扶著謝茯靈的蔣仲四周掃視了一下,問林遇:“他剛剛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麼?”
“額?幹嘛這麼問,沒有吧,都是這邊的自助餐。”林遇也有些不確定,指著剛剛謝茯靈站著的位置道,“諾,他拿的東西還都在那裡呢!”
蔣仲順著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堆著半滿食物的盤子以及盤子邊上一個空了的玻璃杯。
“他喝酒了?”蔣仲眯了眯眼,他貌似從沒見過謝茯靈喝酒的樣子,莫非?
“哦,酒,白葡萄酒,是的!”一旁的盧卡本來就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一聽酒便開口了。
“你讓他喝的?”蔣仲冷冷的轉頭看盧卡。
“因為,恭喜他的。”盧卡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哎呀,怎麼覺得這一眼有點不大妙啊,難道那葡萄酒有什麼不對?不應該啊!
蔣仲“嘖”了一聲,再次低頭看了看還在對自己笑的謝茯靈,直接覆上他的肩膀,說:“他喝醉了,我帶他先走了。”
“哈?”林遇吃驚的看著說完這句話的蔣仲直接就帶著謝茯靈自顧自的走了,半天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是吧,待會還說要拍集體照來著……”算了,他可沒膽子追上去把人截回來。
林遇轉頭對著一旁因為壓根沒聽懂蔣仲那句話而完全一頭霧水盧卡尷尬一笑。
而另一邊,蔣仲正經歷著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蔣仲一邊靠意志力握著方向盤,一邊用另一隻手握住第n次不怎麼安分的伸過來亂摸的屬於醉鬼謝茯靈的手。
謝茯靈被握住了手還特別委屈,彷彿是被強行奪走了玩具的小朋友一樣扁了嘴,嘴裡還發出嗚咽的聲音。
蔣仲額頭上都要冒汗了,心裡簡直有苦說不出,要不是他自制力好,估計就不管不顧的在路邊停車了!
“乖,開車呢,別鬧。”蔣仲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哼。”謝茯靈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手縮了回去,開始轉移目標折騰起安全帶來。
蔣仲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加了點油門,朝酒店方向開去。
到達酒店後,把謝茯靈弄到房間去也是相當不容易,這家夥的醉後方式實在過於多樣,從一開始的乖巧微笑到中途的亂動亂摸再到後來的抱著東西不肯走,簡直把蔣老闆折騰的夠嗆,尤其是在酒店大廳把抱著柱子死不撒手的謝茯靈硬生生拽走的時候接收到不少懷疑的眼神,要不是酒店經理認識他們,估計都有人直接報警了。
等蔣仲好不容易把謝茯靈弄到房間,回頭關個門鬆口氣的功夫,再回頭直接被氣笑了,只見前一秒還在撒潑的謝茯靈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爬到沙發上呼呼睡覺了。
走到沙發邊,蔣仲氣不過的彈了一下謝茯靈的額頭,無奈道:“你倒真是會合理安排時間,臭小孩。”
臭小孩謝茯靈對蔣仲的災難一無所知,兀自在睡夢裡摸了摸額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蔣仲見狀收回手,湊到謝茯靈耳邊低聲一笑,道:“今天先放過你,回家之後你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沉浸在夢鄉中的謝茯靈自然也是無法看到說出這話時的蔣仲,眼神是如何的深沉和真摯。
第二天,當謝茯靈從床上安穩的醒過來時,模糊了好一會,雖然還沒有到喝斷片的程度畢竟只是一杯白葡萄酒),但也花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昨天幹的好事來。
額……記得上輩子好像沒那麼嚴重啊,是的,謝禦醫上輩子也是個喝不了酒的體質,但也只是爆睡而已,沒想到這輩子發酒瘋的形式這麼多樣,哎,要不幹脆研究個藥方出來解決醉酒這個問題得了,或者解酒藥也成。
正當謝茯靈坐在床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就見房門被開啟,蔣仲倚著門框對他說:“醒了?”
“恩,昨天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對酒的抵抗性這麼差。”謝茯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額頭。
“不礙事。”蔣仲扯了扯嘴角,心想,反正他已經想好要怎麼獲得補償了。
謝茯靈潛意識裡察覺出蔣仲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一時沒能仔細辨認,於是把這個細節給忽略過去了,之後想起來還有些耿耿於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謝茯靈聽聞蔣仲已經訂好回程的機票之後,便按部就班的收拾好自己和行李,打了電話和林遇以及蔡成康等人告別,在機場還十分湊巧的碰見了準備回q市的厲言然,又被莫名的瞪了許久。
隨著飛往市的飛機緩緩起飛,謝茯靈從視窗看向下方漸漸變小的b市風景,用口型描繪出了一個詞: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