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九爺才用了幾天的時間,雲家那位姑娘就願意嫁了?
“還有。”蘇晏又道:“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傳信到泉州,讓蕭沐在最短時間內查出來微微作坊投毒一案的幕後主使交到官府,務必要保證雲正能活著從監牢裡出來,否則,我拿你們倆的人頭祭微微的作坊!”
蕭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蘇晏已經走了出去,穿上披風,翻身騎上馬就往城門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夜,蘇晏頂著冷風守在沼澤地活捉大雁,宣國公府卻是上下都沸騰了起來,熱鬧成一片。
老管家激動得老淚縱橫,不容易啊,他們守著九爺一個人這麼多年,終於有姑娘願意嫁進來了。
對於宣國公府來說,這簡直是石破天驚的天大好訊息,所以個個精神頭十足,拿出以往雙倍的效率來忙活。
第二日天才亮,城門才開,蘇晏就騎著他的上等雪蹄烏騅馬回來,一隻手拽緊韁繩,另外那隻手提著兩隻鮮活的大雁,身上並無半點被沼澤泥淖汙染過的痕跡,依舊清雅尊貴得宛如神只。
蘇璃趁早偷偷溜了出來準備去找雲曉,半路上卻碰到蘇晏。
見他手中抱著一對活的大雁,不由瞪大了眼睛,“九叔,你這是做什麼?一夜沒睡跑去城外捉大雁?這是什麼稀罕物嗎?”
蘇晏道:“近來閒著無聊,想看大雁游泳,所以就去捉了。”
蘇晏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那還真是夠無聊的。
蘇晏急著回去,並不想多費唇舌,側了個身,打算就此離開。
“九叔!”
蘇璃又突然喚住他。
“何事?”蘇晏心不在焉地轉過頭。
蘇璃有些緊張,想了好久才道:“我今天打算向曉曉告白,但是我又擔心嚇到她,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有。”
“什麼?”蘇璃心怦怦跳個不停。
蘇晏騰出一隻手來,從懷裡掏了塊錦帕扔給他。
蘇璃接過,大喜,“九叔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送給她當定情信物?”
“不。”蘇晏緩緩道:“如果被拒絕了,這東西能用來擦擦淚安慰自己。”
蘇璃臉一黑,還沒說點什麼,蘇晏早就策馬朝著宣國公府疾馳而去了。
素來曉得九叔說話能毒死人,蘇璃只黑臉片刻就重拾心態,腦海裡想著措辭,一會兒定要在曉曉跟前好好表現才行。
蘇晏回到宣國公府,把大雁交給管家就急匆匆去了蘇府。
榮禧堂正廳。
見到蘇晏來請安,蘇老太太臉上帶著笑,“老九,靜瑤夫人的病,恢復得如何了?”
蘇晏面無情緒,“有勞母親掛心,我孃的病這幾日緩和了些。”
如果靜瑤夫人沒有這個誥命封號,蘇晏便只能喚一聲“五姨娘”,可就是因為這個一品誥命的封號,蘇晏整天把“娘”掛在嘴邊,好似那靜瑤夫人才是他嫡母一般,蘇老太太聽得很不是滋味,臉色不由得沉鬱下來。
上回讓人在藥材裡動手腳,原本就是打算趁著蘇晏不在,讓靜瑤夫人死得不明不白,如此,不久以後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把蘇晏過繼到自己名下來,可誰能料到曲氏那小騷蹄子命這樣大,竟留了一口氣等著蘇晏回來,現在可倒好,不但死不了,還越活越滋潤,看那樣子,怕是不久後就能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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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眼底的戾氣,蘇老太太道:“你也別怪我這個做嫡母的心狠,不肯向宮裡申請太醫來給她看,實在是你母親的那個病難以啟齒,若是讓太醫來瞧了,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蘇晏冷冷一笑,“醫者仁心,對待病患素來一視同仁,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把病痛看作恥辱,母親覺得,此話有理麼?
我娘是聖上親封的靜瑤夫人,母親卻說她名聲不好,難不成母親在懷疑聖上識人不清?”
蘇老太太面部一僵。
蘇晏完全無視她的表情,“數年前,我曾在母親跟前請求把我娘帶到宣國公府養病,母親不準,你當時也沒說明緣由,今天,我再當著大嫂、四嫂和大侄媳的面,請求母親准許我把我娘帶出蘇府,去宣國公府將養。”
蘇老太太臉色很難看。
當年蘇晏提出要求的時候,是單獨對她一個人說的,旁人並不知情,然而今天他卻當著自己的兩位媳婦和孫媳婦再次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