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能等來他口中的禮物,等來的,是曲大山入獄,陸家背信棄義連夜跑路的訊息。
二十多年了,其實年少時和他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她全都還記得,奈何今已非昨,她和他的過往,早就被那場初雪埋在南省那個偏遠的小縣城裡腐爛成灰,誰也刨不出來。
陸家三少爺陸川,只是她年少時的一場夢。
因為太美好,所以夢碎的時候傷得太深,她不得不用餘生的時間去療傷自愈。
——
聆笙院。
白起在給赫連縉彙報東陽侯府的情況。
“天太冷,許姑娘基本都不出門了,每天去大太太處請安,回來就陪著許公子讀書,有的時候也會與侯府幾位姑娘討論一下女紅刺繡。”
“沒了?”赫連縉正聽得津津有味,白起戛然而止,讓他眉目生怒,緊緊蹙起來。
按說這些事,京城裡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會做,但在赫連縉看來,他家菡兒做出來就是不一樣,哪怕只是摘朵梅花,那姿態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沒了。”白起怯怯地看了赫連縉一眼,想著主子果然是閒得發瘋,就這些無聊事,每天能讓他彙報三四遍。
“菡兒過冬的衣服可添置了?”赫連縉問。
白起嘴角抽了抽,“二殿下,您前兩日才讓屬下以青鸞夫人的名義送了好幾套過去,全都是許姑娘喜歡的顏色和款式,就連尺寸都一絲不錯。”
其實白起很納悶,二殿下七夕那天晚上不過就是摸了摸,就能把許姑娘的尺寸給摸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家主子可不是一般人,不就是個尺寸麼?能摸出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哦!”赫連縉才似剛想起來一般,他一定是太思念那個女人了,所以過得渾渾噩噩,連做過些什麼都給忘了。
攆走一個白起,又來個白述。
這位彙報的,是蘇府的事。
“二殿下,雲靜姝懷孕了。”
赫連縉挑眉,“這麼快?”
白述有些無語,兩個月了,不是剛好麼?若是下個月被探出來懷了兩個月的身子,那才叫“快”,到時候都不知是哪個的野種了。
看來上一世的事情提前了。
赫連縉饒有興致地揚起唇角,“繼續盯著她,如果她以肚子裡的孩子做要挾去寺廟進香,儘快回來稟報我。”
“屬下遵命。”
雖然很想問一句二殿下怎麼會知道雲靜姝有什麼計劃,但白述更明白,這種話一問出來就等同於討打。
——
自從雲靜姝懷孕住進榮禧堂西廂房,吃穿一天比一天好,只是不能踏出房門半步。
蘇家能給她提供堪比御膳房的高等膳食,卻從來不會給她一個銅板給她製造逃跑的機會。
雲靜姝越來越覺得自己成了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鳥。
她這幾天絞盡腦汁地想辦法逃出去,蘇家她是決計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眼下的錦衣玉食,全是蘇家看在這個孩子的面上賞賜給她的,一旦孩子生下來,蘇家馬上會把孩子交給奶孃,而她這個生母,必定會過得比在洗衣房還生不如死。
這日,雲靜姝終於尋得個機會去正廳見老太太。
若非她肚子裡的孩子,蘇老太太根本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
“你怎麼來了?”老太太的聲音透著不悅。
“回老太太的話,我想去觀音廟進香還願。”雲靜姝慢慢說道。
“休想!”蘇老太太狠狠拍桌,態度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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