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晏變相下逐客令,赫連縉蹙了下眉,抬眸看他,“本王想知道,你這次為何突然出手幫我?”
難道是青鸞夫人把前世的事告訴了蘇晏,所以蘇晏恨極了赫連鈺,才會迫不及待藉此機會讓赫連鈺一敗塗地?
蘇晏默然。
他不是幫赫連縉,他只是單純地針對赫連鈺而已。
雲初微睡覺會說夢話的毛病時有發生,前不久的某天晚上,他就隱約聽明白了幾句,似乎在她的夢裡,她被人謀害而落了胎。
具體那個夢境是怎樣的,蘇晏不得而知,但他看著她因為噩夢而滿身冷汗,雙眉緊鎖,小嘴一張一合,祈求著“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的那副模樣,便恨不得鑽進她的夢把裡面所有傷害他的人拖出來剜骨剔肉。
他不知道赫連鈺在微微的夢境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但敢出現在微微的夢裡讓她驚喊出聲,那就等同於觸了他的逆鱗,他不準任何人傷害微微,就算是夢裡也不行,所以他要報復到現實中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往後微微每做一次噩夢,他就讓赫連鈺吃一次苦頭。
他沒有傾覆天下的心思,卻有為紅顏怒髮衝冠的實力,而他的底線,是微微,誰敢動她,他就滅誰,就算那個人是赫連縉,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蘇晏不想回答赫連縉的問題,“王爺姑且以為,我是閒著無聊,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罷了。”
聽聽這話說得多狂妄霸道,只是想給自己找點樂子,就能輕而易舉把一個局佈置得如此嚴謹而天衣無縫,那他要是認真起來,其他人還能有活路麼?
赫連縉看著蘇晏清俊修長的背影,眯了眯眸,這個人身上,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質,沒生在皇家,真是可惜了。
——
赫連鈺果然被“災民”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親自動起手來,混亂中不知是誰被一劍刺中,又不知是誰將那染血的劍塞到了他手上。總而言之,等災民們突然平靜下來的時候,就見到賢王手中拿著一柄劍,劍尖上還滴著血,他的面前躺著一個“災民”,胸前汩汩流血,看樣子已經氣絕身亡。
“啊——賢王殺人了——”
頃刻之間,災民們惶恐而逃,嘴裡不斷驚呼,很快就把赫連鈺草菅人命的訊息散播出去。
——
皇宮,金鑾殿。
永隆帝看著大臣們一封又一封遞上來的彈劾奏摺,滿臉怒容,恨不能一腳踹翻眼前的御案。
赫連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動手殺災民?
要知道“災民”在百姓之列屬於最弱勢的群體,赫連鈺殺災民,比殺了一個無辜百姓還要罪孽深重。
朝臣還在進言。
“皇上,災民本就弱勢,因餓而做出輕微出閣的舉動也無可厚非,賢王身為朝廷代表,卻不顧民情,動手殺人,此罪難恕啊!”
“賢王動手殺災民,恐嚇其他災民,有負皇命,致使皇族顏面受損,當嚴懲不貸,否則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老臣附議。”
“老臣也附議……”
從升朝到現在,一直討論的都是赫連鈺動手殺人這事兒,永隆帝聽得頭都大了,可事情已經鬧開,若是不給百官和百姓以及清灣水庫的災民一個交代,連他這個上位者都得被罵。
揉著額頭,永隆帝道:“傳錦衣衛指揮使!”
張公公馬上去通傳,不多時,一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指揮使俞珂走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永隆帝煩悶地抬了抬手,吩咐,“賢王在南境殺災民的事,想必你早有所耳聞了,朕即刻命令你帶著一隊人馬前往清灣水庫。其一,將賢王緝拿歸案,其二,由你親自坐鎮看守地方官賑災,務必要將所有災民安頓好。類似中飽私囊濫用私刑等惡劣事件,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俞珂抱拳,“微臣明白。”
永隆帝竟然調動了錦衣衛去插手此事?
整個大殿上的百官都閉嘴了。
錦衣衛只效忠帝王,乃皇帝爪牙,做事的雷厲風行以及一絲不苟的鐵血態度,就連百姓都聞風喪膽,讓這些人出面,足以見得永隆帝對賢王的行為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於是乎,才剛失去了三大暗樁心在滴血的赫連鈺又因為動手殺災民的事陷入了罪無可恕的境地,錦衣衛去清灣水庫的動作奇快,在赫連鈺動身逃跑之前就將其逮捕,俞珂吩咐了一部分人將赫連鈺押送回京,而另外一部分則留在清灣水庫監督賑災以及災後重建。
錦衣衛的出現,無異於在南省各州府的地方官腦袋上壓了一柄隨時都有可能砍下來的鍘刀,人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誰也不敢懈怠半分,救濟糧很快送達,府衙開灶煮粥,讓每個災民都能吃飽飯。
而赫連鈺,就這麼以“罪人”之名被押送回了京師順天府。
喜歡權爺撩寵侯門毒妻請大家收藏:()權爺撩寵侯門毒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