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初微現在是能避則避,儘量不正面與陸修遠接觸。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雲初微很想說有的男人為了一個“情”字,可以做出更瘋狂更讓人大跌眼球的舉動來,她之所以躲著陸修遠,一則為了避嫌,二則,想一直保留陸修遠在自己心目中的“貴公子”形象。
為情黑化這種事,雲初微是最不願意從陸修遠身上看到的,好不容易有個朋友,還是這樣雅到骨子裡的朋友,自然是希望他能一輩子保持目前的秉性。
只不過雲初微大抵沒機會知道了,陸修遠就因為她曾經的那句誇而永遠不會黑化,永遠都為她保留那個最真實、最溫潤如玉、最“貴族”的君子形象,也永遠不會剖白心意甚至是打擾她。
所以就算是往後見著了秉性一點沒變的陸修遠,雲初微也只會驚詫於他豁達坦蕩的性情,而不會聯想到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秦淮八絕的確做得地道,原本赫連雙心中藏著事兒沒什麼食慾的,愣是吃了以往食量的雙份,讚不絕口,“我還是頭一回吃到正宗的。”想起了什麼,又說:“不過呢,秦淮八絕再好吃,也頂不上那次去鳳凰山吃到的烤串,雖然我只嚐了小小一串,可是啊,那味兒至今還在嘴巴里呢。”說著,口水都開始打轉了,“微微,你看我們倆現在都不用那麼忌口了,啥時候你再弄一回唄,好讓我一次嚐個夠。”
雲初微那次是真遺憾,一塊肉都沒嚐到,“烤串的話,你可得再等等,那個炭比較難弄,上次是我提前請人燒出來的,現在嘛,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找不來這麼多梨炭,要不這樣,大年初一咱們約好了外頭玩去,到時候我讓人都準備好,去烤它個盡興,如何?”
“真的嗎?”赫連雙激動起來,她可愛死那個味道了,尤其是月子裡吃得清淡的時候,成天想啊想,盼啊盼,就盼著雲初微什麼時候再提出來烤一回,可是盼了這麼久都沒聽到雲初微提及,她索性自己厚顏開口了。
看她高興的小模樣,雲初微好笑,“不過呢,你既然來都來了,玩一整天如何,晚上再讓你嚐嚐正宗羊肉鍋子的味道。”
“好啊好啊!”赫連雙如今是一叢雲初微嘴裡聽到新鮮的詞兒就激動,因為她再清楚不過,雲初微對吃的很有追求,非好的不要,所以甭管她說的自己聽不聽得懂,只要一律點頭說想吃就行了。
不過,羊肉鍋子?這又是怎麼個吃法?
雲初微看出了她的疑惑,“我前兩天剛讓人做了口鍋,正巧今兒你來了,晚上試試水。”
於是,赫連雙也不急著走了,抱著女兒在雲初微房裡玩了一天,瀾瀾雖然是早產兒,但實際上只比蘇昀開和蘇月明小了一個多月,看起來小小的,放在毯子上倒是爬得利索,三個小的湊一起,抓著攤子上的撥浪鼓等玩具,嘴裡咿咿呀呀地相互交流著,反正雲初微是一句聽不懂,見吳沁瀾爬過來,她抱起來親親,“看來瀾瀾很喜歡和我們家小八和小十一在一處玩呢,以後咱常來,好不好?”
瀾瀾聽到陌生的聲音,歪著腦袋看雲初微,見不是孃親,一下子癟了嘴,掙扎著要往赫連雙懷裡撲騰。
赫連雙很是無奈,將她抱了過去餵奶,瀾瀾體力比不得雲初微家這兩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吳勇下衙的時候一問赫連雙入宮還沒回去,急了,騎上快馬朝著皇城方向去,才到承天門外,就被告知公主車駕早就出了宮,吳勇略一想,就知道肯定去找雲初微了,於是調頭奔往國公府。
彼時,雲初微才剛讓人在小院裡架了火爐支上鍋,湯底已經滾開了,香味飄滿整個院子,旁邊小桌上擺放著幾個碟子,兩碟片薄如紙的羊肉,兩碟肉丸子,除此之外還有一碟青菜,另外還放著一個琉璃高瓶,裡面裝的是雲初微讓人想法子榨出來的果汁,配合著琉璃瓶的顏色,十分的賞心悅目。
兩人正準備開動,二門的婆子進來說吳駙馬來了,雲初微笑看了一臉窘迫的赫連雙一眼,“快快請駙馬爺進來。”
“這……”婆子猶豫,畢竟是內院,駙馬就這麼進來,合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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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微見她猶豫,又說,“把九爺一塊兒請來吧!”
“噯。”九爺也在,那就不用顧慮什麼了。
赫連雙問:“太夫人那邊呢?”
雲初微挑眉道:“才剛讓人去通知了,下人回話說太夫人最近齋戒,不沾葷腥。”
其實也是雲初微教給太夫人的“養生之道”,隔段時間齋戒那麼一兩日。
古人壽數普遍短些,能活到七老八十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雲初微平素很注重養生和鍛鍊,她想,就算活不到七老八十,起碼也得比這個時代的人長壽那麼幾年才行,否則要是還沒活出個門道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走了,那還有什麼勁,誰知道下輩子還遇不遇得到九爺。
雲初微注重自身的同時,也會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認為不逾矩卻有用的東西傳播給太夫人。
太夫人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突破了很多過分守舊的思想,反正對於兒孫齊活的太夫人來說,如今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好好“活”著,這個“活”法可就講究了,再不是以前簡單的追求物質上的東西,於是雲初微給她制定了一套養生小計劃,太夫人很受用,每天都照著計劃走,最近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蘇晏和吳勇二人過來的時候看到所謂的“羊肉鍋子”,齊齊一愣。
“雲妹妹,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法子吃羊肉的?”吳勇覺得又新奇又好玩,上次去鳳凰山烤肉的時候他就發覺了,雲妹妹腦袋裡的想法不是一般的多,而且每次都能讓人感到驚喜,那燒烤的味兒喲,到現在都還回味無窮。
蘇晏也側目看來。
雲初微有些不好意思,只道:“就是覺得一般的羊肉吃膩了,想換個吃法唄!”
蘇晏眸光微微閃動,這可不像是初次想到“羊肉鍋子”的人能說出來的話,不過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微微,不必把所有的東西都跟他剖白,讓他一點一點地去發現才更驚喜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