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珍嘴皮子抖了抖,指著她大罵,“你亂攀什麼親戚?”
梁思雨已經冷靜下來,看到惱羞成怒的江永珍,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提督老爺都知道了,這時候狡辯還有什麼用呢?”梁思雨安靜地道。
江永珍正想說句什麼辯駁回去,上首提督老爺就沉聲開口,“你便是江永珍?”
第一次面對這種權勢在握的人,那渾身的氣度,那犀利的眼神,絕對不是裝出來嚇唬人的,江永珍怕得不行。
在江府的時候,她可以仗著老太太撐腰橫著走,可是到了提督府,別說她只是江家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江家主母,在這些大人物面前也根本不夠看的。
“為什麼要唆使你女兒上樑家大鬧?”兒媳就在一旁看著,提督老爺沒那興致再與這些人客套一番嘮嘮家常,眼下最該做的,就是直截了當地把問題解決了,給王家吃顆定心丸,讓梁家上下得安寧。
江永珍心裡一驚,果然如她預想,怕是梁思雨這個沒腦子的要麼受不住威逼要麼受不住利誘一股腦將她給供出來了。
不過,供出來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認,梁大爺還敢敲鑼打鼓地宣告所有人他們倆就是那種關係?蠢的麼?
“民婦聽不懂提督老爺說的什麼。”
提督老爺也不逼她,而是看向梁思雨。
腿腳都跪麻了的梁思雨再一次把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十分肯定就是江永珍這個生母唆使她來提督府認親的。
江永敬臉色忽青忽白,瞪向梁思雨,“前些日子你去江家可不是這麼說的。”
梁思雨直接無視江永敬的話,裝作沒聽見。
而江永珍的表情就分外精彩了,看一眼梁思雨,再看一眼梁大爺,確定這父女倆串通一氣拖她下水,心裡恨得要死,可偏偏在人家的地盤上,什麼狠話都放不出來。
“你是江家的當家人吧?”提督老爺看向江永敬。
江永敬忙點頭稱是。
“你表個態,這事兒怎麼解決?”在這位置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提督老爺是個人精,這件事說來說去,王家想要的交代無非就是弄死那個“私生女”,再把梁大爺所謂的“外室”給弄殘,至於到底是不是梁大爺親生的,到底與梁大爺有沒有過那種關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家對於王家的態度。
僅僅是一個態度而已,就鬧到要殺人的地步。
作為一省提督,處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不是什麼大事,可若是拿不出正正經經的明目來,很輕易就能被人揪住辮子。
也就是說,處置梁思雨和江永珍,提督老爺很冒險。
王家之所以這麼逼他,就是想看看他這份“態度”到底誠不誠心。
江永敬很想開口為妹妹說說情,可是他更明白,提督府為了平息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是鐵了心要處置江永珍讓此事翻篇,甭管江永珍與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總之這口鍋是背定了,一旦他開口說情,他們家在蘇州所有的鋪子明天就得關門大吉,他那上了年紀的老母親說不定還會被後續手段給活活折騰死,甚至於連她那小女兒也……
考慮得太多,江永敬眼圈有些泛紅,望著江永珍,“妹妹,對不住了。”
篤定兄長不會把自己交出去的江永珍臉上一瞬間沒了血色,“你說什麼?”
江永敬已經轉過身去,沒回答她,只是看向提督老爺,“既然是家妹犯了錯,提督老爺隨意處置就是了。”
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哽咽著,胸腔裡堵塞得厲害。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緩的餘地,江永敬為了不觸景傷情,先一步離開。
王氏想要的結果顯然遠不止如此,所以又說了些明嘲暗諷的話刺了梁大爺一通,梁大爺心一橫,當天夜裡就讓人悄悄把江永珍給弄死毀屍滅跡,人間蒸發了一般。
至於梁思雨,劃花了臉扔到下人堆裡,一輩子給王氏當洗腳丫鬟。
王氏當然不會讓她好過,基本上一言不合就是棍棒伺候,大耳巴子讓她吃個夠。
江未語知道結果的時候很驚訝,但她絕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陸修遠在背後推波助瀾。
陸修遠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對江未語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而是他與陸嘉平約定的一年期限就要到了,倘若他還是沒能自己找個少奶奶帶回去,就得聽從陸二太太的安排再去議親。
所以他難得的親自出了一回手幫江未語掃清障礙。
這天江未語才起身,還沒洗漱完就見到貼身嬤嬤匆匆進來說:“前院好像是有媒人來給姑娘說親了,不過奴婢見大老爺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太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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