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之言,再次令郭嘉皺眉,情不自禁的道了一句“來的真不是時候?”
郭嘉眉頭更緊,聯想到戲志才而來,再加上曹操大軍的動向。只怕目的絕對是奔著冀州,而非那已經失去帝王之氣的漢帝。若是曹操奔著漢帝而去,也不是他曹孟德了。
“奉孝,這曹阿瞞,不是想趁著咱們,沒有三道六界的幫扶,欲要以魔軍攻伐吧?”
張角之言,切中厲害,也讓郭嘉眼中頓時一亮,急忙沖著胖爺開口道:“與主公傳訊,把三道六界之事,說予主公知曉。告知沒有道靈兵種,只怕難以對方曹操之魔兵?請他速回領地之城,招募道靈兵種,若不然只怕冀州不保。”
“軍師,那鬼兵咱們不也交過手?何懼之有?”
胖子顯然有些疑惑,不過看到郭嘉臉上不善,急忙開口道:“是,我明白了。”
“哼,明白就好,若不然你也用做這冀州之主了。”
胖子眼下算是明白,郭嘉這是利用老大,不知道靈兵種的實力,故此才誆騙老大回來,這長安難道真的那樣危險?竟然令軍師用瞭如此下策?胖子雖然迷惑,但是知道郭嘉此舉,必定是深思熟慮,若不然也不會,欲要親自前往長安,欲要幫助老大了。
想明白這一點,胖子頓時心中著急,急忙折身走到一旁,快速聯通牧雲歌的通訊,把郭嘉之言告知牧雲歌所知。
“那戲志才?”
天籌啊天籌?你這般籌算,難道不知道你的性命無多?難道還是欲要逆天成勢,不惜用性命逆天,也要城曹公之勢?想到這裡郭嘉想到自己,兩人不僅是一樣的命運,一樣的心意?可是。
哎,一聲嘆息,郭嘉縱步向前,看了一眼張角點了點頭。雖未曾言語,但是心意已經表達,張角也微微點頭,縱步跟在他的身旁,也要見識見識,這位天籌的本事如何?
庭院之中,一位臉色慘白,帶著十分病態之舉的戲志才,正在微笑的看著郭嘉,就在郭嘉欲要出口之時,對方已經緩緩道:“你我本是好友,為何要謀算曹公?奉孝,何不像從前一樣,與我逆天而為,成就一位明君,成就這天下蒼生?”
“便如同你這般,人不人鬼不鬼,死後不能入得輪回?苦苦在那冰冷漆黑的囚牢之中,等待流光歲月的泯滅?既然你已經知曉前生之事,為何還要逆天而為?何不以異人為主?也好藉此機會逆天,莫要重走老路。難道這便是你天籌的眼力?哈哈,若是如此,奉孝不敢為友,道不同不相為謀,恕我不送。”
對方能說出如此言語,怕是也擁有了前世的記憶,這等詭異之事,到底是如何所得?郭嘉心中亦是感到害怕。
以他的智慧,不難猜測,三道六界那些人,已經以曹操為神承者,怕是與袁紹一樣。如此一來,不是說曹操也有機會,帥其本部掙脫命運的束縛?
而相反自家的主公,絲毫未曾擁有三道六界的支援,難道說不是神承者,那自己還能掙脫命運的束縛?最終逃出囚與牢籠麼?還是要最終泯滅?
一時間,郭嘉心中光芒閃爍,可是想到牧雲歌對其的信任,郭嘉臉上再次泛起堅毅之色,深知這戲志才遊說的本事如何?已經不願再與此人搭話,說著轉身便走。
“非也,奉孝,曹公已經開啟記憶,他著我前來,有一句話帶給你,並非是讓我遊說與你。”
“說。”提到曹操兩個字,郭嘉不僅停下腳步,雖然並未回身,但是身體的一顫,莫說是戲志才,便是張角也能看出,他此時的心已經亂了。
見到戲志才嘴角泛起,那得逞的笑容。張角心中雖然升起擔憂,但是並未出口,他知道此事,沒有人能說服郭嘉,只能看他自己的選擇如何?
“曹公與我言語,若是得知未來,怕是絕不會容你,施展逆天之術,為他謀赤壁之勝。縱使冥界得益,也不會準許……”
“告訴曹公,我奉孝願以性命逆轉天命,並非是為他一人得益,而是為了這天下的蒼生,不被三道六界所控。”
說到這裡,郭嘉猛然轉身,眼中露出閃爍的精芒,看著一愣的戲志才,再次開口:“若是得知他如董卓,依附魔界之下,奉孝絕對不會容許,怕是早已投效他人,與公為敵也。既然你來,便與我傳語公一句話語,奉孝此生為主公之臣,便會盡忠盡力,哪怕身死道消,此生無悔也?若是我家主公,依然成為三道六界之奴,哼,奉孝只有自盡,徹底泯滅而已。”
說完之後,郭嘉心中豁然開朗,想到牧雲歌不被三道六界看好,倒與自己的目標一致,那自己何有遲疑之心?為這魔界之奴徒增煩惱?真是愚蠢至極。
郭嘉與張角轉身而去,只留下這戲志才一人傻眼,看了一眼郭嘉消失的身影,戲志才心中不禁都出迷茫之色?難道自己重投曹公,真的不智麼?
這一刻,素有天籌之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籌算?他的心,在這一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