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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反離間

戲志才心中對於許攸已經舍棄,更是對於郭圖看重,單不說此人有何能力,便是這家財甚厚,便可成為主公的助力,故此戲志才以大禮施之,希望能得到郭圖的看重。

“送客,依你之言,怕是背主求榮之徒,皆為小人也?戲志才,你可忘了我,便是那背主投效雲中王的小人?哼,我觀你之天籌,真是浪得虛名,非我家軍師、主公之智,如此之才,可看曹阿瞞也非聖賢,只懂得讒言離間,非君子所為,不送。”

看著門口僕人起身,戲志才未等說出,自己以禮相送,以示自己主公之誠,便見到郭圖怒色起身。那滿臉的怒火,與剛才截然不同,令戲志才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暗呼:不好。

郭圖說完轉身便走,如此之舉更是彰顯此人,根本沒有投效曹公之心。見到對方微微發顫的肩頭,顯然是暗自忍耐笑意,戲志才怎能不知中了對方的圈套。

想到郭茹此人,絕對不可能有如此智慧,想必定是那奉孝所為,心中頓時無比鬱悶,沖著郭圖高喝一聲:“郭奉孝你欺我。”

‘噗’一口鮮血吐出喉嚨,戲志才只覺得兩眼發黑,知道此行出使冀州,怕是無功而返。而且連主公早已埋下的釘子,都被自己破壞了。真是悔不當初,為何沒有防備郭嘉的手段,真是苦也。

出了郭圖府邸的戲志才,腳步闌珊,心中黯然。這一次,自己未曾施展一策,便全數盡敗郭嘉之手。如此之舉,令他甚至無臉去見曹公。

可是想到如今的變數以生,若是不能盡早告知曹公防備,只怕會令曹公之策,盡是毀於一旦,就算不是此果,也怕大有坎坷而言,故此戲志才率領護衛,急忙出了冀州之地,快速向曹營而去。

而與此同時,許攸府中,只見許攸一臉怒火,狠狠的摔碎手中的酒盞,怒喝道:“曹阿瞞,你欺我?”

隨著酒盞的破裂,許攸心中的怒火,倒是散去不少,眼中光芒閃爍,最終臉上露出驚悚之色。

‘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口中喏喏的道:“郭奉孝,只怕這是你的警告吧?也罷,也罷,我在這冀州還算太平,得益甚多,也便與你幫扶,保冀州此次之安吧。”

郭圖絕對沒有這個能力,能夠看得清戲志才的陰謀,能夠以對方離間的手段,再施展反離間之謀。

在冀州也只能夠兩人,能夠如此之快,想出如此謀略。其一便是沮授、其二便是郭嘉。前者與郭圖並不友好,甚至多有對郭圖斂財,大有不滿之意。除去沮授此人,那便只有郭嘉了。許攸腦袋靈活,怎能不知郭嘉,這是有意警告自己。

想到這裡,許攸揮手著人下去,直接走到裡屋,看到那獸皮袋子,嘴角流出一份慶幸之感,暗暗的道了一句:“還好,沒有傳出此信,若不然,只怕我之性命,不,全家的性命難保啊?”

說著,許攸上前,拿出藏在獸皮袋中的書信,上面乃是冀州佈防兵力圖,一咬牙伸手點燃,心中這才放下心來。

而隨著這封書信的消失,許攸眼中更是一寒,伸手提筆洋洋寫下一片文章,裡面道盡曹操不仁之舉,誅殺徐州數十萬百姓,其心暴戾,其人虛偽。

更是言之曹操,乃一代魔神轉世,不以蒼生為利,只為其私慾也,視天下百姓為傀儡,不是天下明主,更是把魔族之事,盡數寫在信中。

吹幹墨跡之後,許攸本想去往郡府,想了想直接傳語下人,讓他們張榜以告,傳頌大街小巷所知。

許攸此舉,令冀州軍民憤慨,對曹操更是含有敵意。一時間,冀州民意達到空前凝聚,致使曹操亦是不敢妄動。

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與帝王之氣息息相關,誅殺徐州民眾,已經讓曹操失利,這冀州重地,乃是曹操欲要行糧草之處,更不敢斷絕此地民心。

而此時他若是發動戰事,更是坐實了許攸之言,故此只能從本地遷徙,可是本地民眾不多,也不能盡數取代冀州民心,總不能把冀州民眾全數誅殺吧?

許攸這封佈告,算是徹底大亂曹操的計劃,氣的曹操更是咬牙切齒,卻也不得暫停攻佔冀州之策,終究在賈詡等人的勸阻下,轉首再次把目光,放在徐州之地。

而這一次曹操離間之策未成,也使得冀州官員,以及那些士族子弟,盡是對曹操失望。一時間,曹操在冀州的威望盡失,無疑助增了冀州的太平,也讓其他勢力離間之舉,不得不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