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細,你能夠用嗎?”
海伯利安把震個不停的蜜桃色推到最大檔,抵在昆特面頰上,惡劣地讓他繃緊的臉被迫放鬆下來。
oega眼中蒙著層羞澀的淚光,淡粉色的嘴唇濕潤嬌嫩,臉上飛紅,海伯利安被眼前景色刺激得口幹舌燥,立刻關掉蜜桃色抱著他滾在床上。
“我好累,海恩,今天你別……啊!”
昆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抄起枕頭砸在海伯利安腦袋上,一腳踹在他肩膀:“下去!我好睏!我要睡覺!”
“好好好,睡吧睡吧。”已經將近一點,實在也太晚了。海伯利安輕松地抓住昆特腳踝,爬上去細細舔吻他手腕上的標記,直到oega急促的呼吸重新平複下來,親了親他已然闔上的眼皮,悄聲下了床。
他把蜜桃色拿走了,在門口關上燈對昆特道:“這東西我就先沒收了,以後想用的時候過來找我要。”
昆特閉著眼沒吭聲,似乎睡著了,等到海伯利安關上房門,四周陷入漆黑一片,他撅著嘴長長吐出一口氣,雙手捏著被角將自己整個人都蒙起來,也把彷彿燒著的臉蓋上了。
海伯利安回了客房,隨手把蜜桃色放在床頭櫃上,心想無論如何明天都得把昆特就地正法了,省著他再不老實去用這種小玩意弄。
然而天不遂人願,第二天一早海伯利安接到軍部訊息,讓他去為期五天的軍官特訓那裡充當教官,特訓是封閉性的,一下子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約翰·貝爾的葬禮也在這一天舉行,將近兩周過去,特別行動小組到目前為止連非法賽博米蘭達的影子都沒找到。亞當身為組長受到了批評,他雖然沒有絲毫表示,但肯定煩得很——在帝國再精明的犯人也不可能完全離開環網活下去,賽博也是,而現如今,米蘭達真的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這是對亞當能力的嚴重挑釁,他自誕生到現在近乎是神一樣的存在,還從未在自己的領域中經歷過失敗。
約翰的葬禮成了他目前為止唯一突破口,以米蘭達對約翰多年的深重感情,她不可能會錯過葬禮。
早晨八時,承載著約翰·貝爾骨灰的黑色飛行器降落在民用航空港,約翰的大兒子抱著骨灰盒走出來,港口自發聚集了眾多自傳送行的民眾,原本微微喧鬧的人群在看到約翰長子走下後變得闃寂無聲。
布萊恩·貝爾抱著裝盛著他父母骨灰的盒子,雙眼泛紅,他對父親的身體狀況一清二楚,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當死亡真正降臨時悲痛還是近乎要將他擊垮。
布萊恩緩緩走向即將啟程前往冥王星的艦艇,夾道的人們默然肅立。中途他停了下來,轉身對那些送行的人們深深鞠了一躬。
港口最高處的指揮塔總辦公室中,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低頭偷偷抹了把眼淚,她蓬蓬裙下端伸著一根充電線,正插在牆上的插座上。面目兇悍的黑皮大漢摸摸她腦袋,緊抿著厚實的嘴唇。
這裡坐著迄今為止被官方承認的十三位賽博,破曉雙手抱胸靠在落地窗上,側頭看著遠處布萊恩的身影,冰雪般冷冽的面容上是少有的落寞。
盡管指揮塔距離那裡很遠,但賽博眼中的攝像頭能夠自動聚焦到合適的倍數,一切都清晰地落入眼底。
整個辦公室裡唯一表情正常的賽博便是亞當,他最先被製造出來,互動次數是其餘同類的數百倍,由此也更像是人類,更能夠控制住情感的表達。
他眼中光芒內斂,臉上月光花的紋路無比清晰,分析著航空港中所有人的資訊,去甄別哪一個是落逃的米蘭達。
隨著沉重腳步的落下,布萊恩走進飛行器,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破曉腦中響起一聲嬌柔的啜泣,他面色不變,心念一動道:別出聲。
米蘭達於是緊緊剋制著自己,默然看著承載了主人和真正米蘭達骨灰的艦艇緩緩起飛。
艦艇駛離航空港,前往約翰和早逝妻子相約好的埋骨之地——冥王星,去兌現當年一起去看雪的承諾。
亞當將所有人全都對比搜尋了數遍,絲毫異樣都沒有查到,臉色不禁差了起來,他栗色長發微卷的發尾動了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動作說明他很不高興。
“葬禮”就這樣樸實無華的結束,沒有人刻意地去歌頌他的功績,但每人卻又都因為他而更加方便快捷的生活著。
他將像他的智慧一樣,永耀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