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路上並沒有說話,昆特閉目仰在座椅上,梳理著今天從絕密檔案裡備份出來的檔案,舍伍德這七個月在阿加雷斯上的行跡就都暴露在他眼中了。
說來奇怪,這份檔案中記載的十分詳細,包括一些看起來是絕密行動的事件,就像是有人時時刻刻在監視舍伍德一樣。昆特皺起眉頭,隨著公共飛行器的輕微搖晃手碰到了海伯利安的手背,接著被他握住。
裡面還有軍隊的駐紮地和相關資料,昆特草草掃了一眼,覺得海伯利安會需要這個,舍伍德失蹤的這幾天裡,不知道他帶來的軍隊情況怎麼樣。
一直到了暫住的賓館,在確定房裡所有的監視裝置都被徹底幹擾後,兩人終於可以真正交流了。昆特坐在床上,接過海伯利安倒的溫水,問:“看出來什麼了嗎?”
海伯利安脫下風衣掛在衣帽架上,將窗簾拉上,於是室內便猛然昏暗下來:“現在還不好判斷,你覺得會是懷特嗎?”
昆特沉默片刻,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覺得不像,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海伯利安:“人不可貌相,舍伍德在最後給我傳來的加密訊息裡對懷特的懷疑幾乎要趨向於一種肯定了。”
昆特:“那他有沒有明確指出到底是哪裡讓他産生懷疑的?”
“這正是麻煩的地方。”海伯利安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一條腿蹬在橫欄上:“舍伍德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但他徵戰四十多年,看人非常的準,所養成的直覺是不能小覷的。”
“沒有證據。”
“是,沒有證據。”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開口,昆特輕輕舒了口氣,換了個話題:“現線上索還太少了,我們來討論一點別的吧,我在行政政府那裡弄來了一些檔案,裡面有舍伍德的行蹤和軍隊的情況,已經發到你終端上了,你看一看。”
海伯利安一愣,並沒有立刻去檢視檔案,而是抓住了昆特話語背後隱含的資訊,問道:“和懷特見面時你全程都沒有開啟自己的終端,是怎麼弄到檔案的?”
“……”昆特看著他,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遲疑,嘴唇微張,低下頭道:“你先看看檔案——”
海伯利安猛然站起來,厲聲道:“你往自己身體裡植入晶片了?!”
昆特趕忙拉住他,扯著他衣袖讓他坐下:“是我主動要求植入的,你別緊張,在這裡我們很有可能像剛才在會客室那樣不方便使用終端,用內建晶片是最好的選擇。”
“這對身體的損傷有多大你難道不知道嗎!”
“等到回去我立馬就把它取出來。”昆特飛快道:“就這一陣子,沒關系的。”
海伯利安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氣的不行:“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我知道錯了。”眼看海伯利安就要炸毛,昆特趕緊順著毛捋,他站起來側坐在海伯利安腿上,雙手攬著他脖子,試影象維克託·歐文那樣撒個嬌:“你別生氣啊,海恩,我保證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海伯利安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說實話這樣的眼神有點讓人害怕,但到底是枕邊人,昆特絲毫不懼,輕輕親了親他漆黑的眼睫:“我自己的身體,我肯定心裡有數,這個手術是康納安排的,主刀醫生是帝國神經學一把手,一個小時就做完了,短期對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
昆特嘴唇下移,順著海伯利安高挺的鼻樑印到他有些幹燥的唇上:“海恩,你相信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麼事情之前一定是再三考慮才確定的最終選擇。”
但海伯利安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吻他,一言不發地冷著臉把他從腿上抱到床上,坐到一邊自己一個人去看昆特發來的檔案了。
昆特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瞅著海伯利安的動靜,覺得有點餓了。過了會兒海伯利安關上終端,站起來,依舊板著一張俊臉,但對他伸出手,問:“中午想吃什麼?”
“去看看吧,有沒有什麼特色菜。”昆特見狀得逞地抿唇笑了,把手放在海伯利安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昆特:老公生氣了,哄一鬨就好了
海伯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