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怎麼會這麼想?找個人幫忙處理,你這是在拿你的人生開玩笑!”
火氣一下子騰起,柔情蜜意被發自內心的憤怒吞沒,海伯利安眼神冷冽,眉心皺出深深的紋路,似又變回了那個鐵血手腕的apha軍團長,在指揮室裡幹脆利落地發號施令,不容抗拒,也不能抗拒。
他真的要氣死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無解的慌亂。
過去和他偷偷從學校裡溜出去逛街,會用濕漉漉的眼睛笑著看他的那個昆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那件事真的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你在訓你手底下計程車兵嗎?”昆特無奈地笑了,他不是海伯利安的兵,也根本沒有丁點怕他的意思,就像過去無數次那樣,他溫和地安撫情緒失控的海伯利安:“你別生氣啊,具體要怎樣我也沒想好,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海伯利安把這四個字在嘴裡反複咀嚼,氣笑了:“好啊,那你面前就有一個現成選擇,願不願意順其自然?”
蟋蟀的叫聲漸漸低了下去,昆特垂著頭,半天沒有回答。海伯利安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紅暈還未褪去的臉頰,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那顆高高懸著等待回答的心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海伯利安氣得咬牙切齒,他拇指在昆特微張的唇角上摩挲幾下,盯著他仿若無辜的睡顏,喃喃道:“睡這麼快,當我拿你沒辦法是吧,嗯?”
昆特沒反應,長時間的內分泌紊亂讓他隨時可能突然陷入發.情狀態,伴隨著嗜睡,低燒,口渴的症狀。因為糟糕的身體狀況他從去年起就不再是數項實驗的總負責人。最好且有效的治療方法是攝入apha資訊素,但他一直拒絕治療,只願意靠抑制劑拖著。
你在等什麼呢,昆特?
海伯利安從漢森爾頓那裡看到了他的全部體檢報告,自然清楚要怎麼辦,他湊上去,就著微涼月色,給了昆特一個吻。
剛開始只是簡單地磨蹭他濕潤的唇,青檸的清香飄入鼻腔,海伯利安摟住昆特的腰,一手託著他後腦勺。呼吸交錯,耳鬢廝磨帶來的快感蓋過了骨髓深處的疼痛,讓他前所未有的亢奮,他含住昆特淡色的唇吮吸夠了,才探入他微張的唇縫。
昆特口中全是濃重的資訊素的味道,甜美得叫人直想嘆息。海伯利安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感受到懷裡的人輕微地動了動,呼吸也急促起來,才戀戀不捨地退開。
昆特微微皺起眉頭呻.吟一聲,在海伯利安的注視下睜開雙眼。他眼中閃過片刻茫然,輕聲道:“抱歉,我是不是突然睡……”
隨即他一愣,敏銳察覺到了自己口腔中伏特加殘餘的酒香和apha資訊素侵略性的味道,呆在了原地。
“我剛才說的話你估計也沒聽見,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海伯利安緩緩湊近,眼中是虎豹巡視自己領地時令人膽戰心驚的佔有慾。
他偽裝不下去了,昆特知曉他所有弱點,只用了不到一個晚上,就徹底撕開了他為他特地鑄就的溫柔表象。
昆特緊張地攥緊扶欄,隨著海伯利安的動作身子後仰,但他身後就是石柱,根本無處可躲。
他吞嚥了下,口中apha強橫的資訊素直接被吞內了體內,如同天賜的良藥安撫著他紊亂的激素水平,那股一直困擾著他的難忍熱流奇跡般的暫時消失了。
“現在你面前有一個現成的選擇。”海伯利安說話時酒氣噴灑在他臉上,昆特微微側過臉去,apha高挺的鼻尖就頂在他臉頰上,親暱地磨蹭著。
“你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像從前那樣,幫你處理以後可能遇到的所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昆特:大家好,我來給大家表演一個秒睡……zzzzzzzz……
海伯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