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那人乃是泰山坊的康家之主,康東嶽!早年,也與我有過數面之緣。據說祖上跟玉鼎劍宗,有幾分淵源來著。”
泰山坊、康東嶽?
陳秀麗眉頭微皺,那是一個相當偏遠的坊市了。
而且距離天瀾仙城極遠,毗鄰的宗門也是落雲宗和炎盟才對,怎麼家主跑到天瀾了。
而且,剛才那番話……
“看來這位康道友,已經徹底上了羅天會的船,在幫他們分擔外部壓力啊!”羅酆感嘆道。
陳秀麗不解,“既是劍宗附庸,為何不幫炎盟,而幫羅天會?”
“劍宗附庸能給他們什麼?”羅酆反問。
不待對方回答,緊接著又說道:“但羅天會可是和他們有實打實利益關係的。康家的金質玉液這些年暢銷天瀾,可少不了羅天會的功勞。”
陳秀麗依舊不太理解。
即便有利益往來,也不該不管不顧自家靠山吧!
她卻不知,羅塵和康東嶽之間,除了利益往來,還有一份救命之恩在裡面。
當初康仙瓊前來天瀾購藥醫治其爺爺,就是靠羅塵才從天瀾拍賣會上,成功拍下三階療傷靈藥。
這一次康東嶽是孤身前來,沒有帶康家修士,便表明是他個人行為。
搖了搖頭,陳秀麗將這份疑惑暫且拋之腦後,目光望向那正在被輪番攻打的高山。
“我們要幫羅天會嗎?”
這個問題,讓羅酆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他們在數月前,就曾和羅天會總裁司馬惠娘見過面。
當時對方請他們出手,共抗大敵,卻被他們拖延,沒有給正面答覆。
如今對方擔憂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他們也是要到做決定的時候了。
羅酆忽然問道:“陳道友,你想誰贏?”
陳秀麗微微一笑,“那自然是羅天會了。他們門內養殖的各種靈蠶已經頗具規模,是我們天衣坊重要的原材料供應商之一。真要覆滅了,我陳家目前的生意,至少得銳減兩成。”
法衣生意,遠比法器生意還要好做!
這年頭,防禦法器法寶難求,附帶簡單防禦屬性的法衣,自然就成了修士間的不二之選。
甚至說,哪怕有防禦之物了,也沒人會吝嗇購買一兩件法衣。
就連羅塵當年來到天瀾後,也是花大價錢,從天衣坊購置了極品火雲道袍。
後來顧綵衣築基之後,也親自為他購買了一件錦白長衫。
中間,羅塵也給司馬惠娘買過一件法衣。
這還僅僅只是三個人而已。
放諸整個修仙界,上到元嬰金丹,下到煉氣期修士,法衣生意幾乎無孔不入!
陳秀麗反問,“那你呢,羅道友?你們羅剎坊,也和羅天會有生意關聯吧!”
“我希望誰贏?”
羅酆哂然一笑。
“我當然是希望羅天會贏,卻不是為了生意,和羅天會的生意只不過是我羅剎坊市的一小部分而已。”
“哦,那是為什麼?”陳秀麗不解。
羅酆努了努嘴,示意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