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嚴家?!”秦軍聽到這個詞可沒什麼好感。嚴家地位在雙龍會可比秦家高得多。秦軍本指望童家能讓家族興起,誰知自己辦事不利,他也只能嘆氣,講這童家到手的秘密拱手讓人。
數日之後,蘇府收到了一份遠在荊州的信,信是童小葉她們母親寫的。信中說她思念孩子,聽說小葉她們還活在世上,想要召她們回身邊。看到這封信,小葉兩個人都嚴肅了臉色。
如何是好?蘇記只是說去留隨她們自己。姍姍聽說這件事,也連忙趕過來一問究竟。
“我們去荊州吧。”小悠最後決定說。
“為什麼?難道待在這裡不好嗎?!”姍姍不捨得她們離開。
“不,而是我們繼續待下去,這裡會變得不好。”小悠苦苦的笑了笑,小葉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吭聲,她知道她母親喚她們是何意,也知道這封信到蘇府是何意。
若她們不去,蘇府將會不得安寧,直到蘇府趕她們出去為止。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姍姍說,“何時出發?!我還想好好送行呢!”
“後天!”小悠決定說。
三天後,京城碼頭。一葉小舟已經停在碼頭,小悠和小葉的行李陸陸續續由嚴家的下人搬上小船。小葉坐在小舟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小悠站在碼頭上,和前來送行的姍姍和若相依寒暄著。
姍姍不捨的說,“到了荊州,可一定要寫信給我啊!”
兩個人點頭,“一定!”
碼頭遠處,牙辰騎著馬飛奔過來,臨近碼頭,牙辰跳下馬跑過來。他氣喘吁吁的站在童小悠面前,看著她不說話,小葉聽到聲音,也看了過來。姍姍和若相依自覺後退幾步給兩人騰出空間。
“那個……”牙辰羞澀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的眼神閃躲著小悠,想要看著小悠又不敢看著她。“聽說,聽說你要去荊州。我……我也沒什麼送你的。”他從懷裡拿出一枚平安符,那是一個紅線繡得很精緻的平安符。小悠接了過來,歡心的笑了。她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張開牙辰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這是我父親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機關符。聽說裡面的紋理用心看,有心人會看出一片洞天。”
牙辰點點頭,他鄭重的說,“我……我不會忘了你的。”
小悠笑了笑。
“要開船嘍!”船伕微微愁眉催促說。小悠退後一步,深深鞠躬,“多謝各位這些日子的照顧。童小悠永世不忘。”
“小悠!”姍姍欲言又止。
“姍姍,牙辰。希望……日後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在兩人詫異驚奇的眼神中,童小悠再次鞠躬,上船開拔。
牙辰和姍姍站在碼頭上望著船慢慢駛向天際。
船行遠處,小葉突然衝到船尾。“牙辰!再見!姍姍!再見!”她喊得歇斯底里,喊得穿過天際。
“再見!”姍姍和牙辰也用手當做喇叭大聲回應。小葉一直在喊,像是小孩子鬧氣般的不肯放棄,姍姍他們也一直回應著。一直,一直到彼此聽不到。小葉雙手撐著穿,跪在船上哭了起來。小葉慢慢扶她進了船。
“好了,回家吧?”若相依懶懶的說。姍姍跟著他一步步離開碼頭。牙辰不捨的回頭,望著已經模糊的小舟。他看看手心裡的木質項鍊,“荊州,我回去找你的!”
姍姍問若相依說,“公子,小悠最後一句話事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她會說‘成為敵人’這種話?”
若相依解釋說,“當然了,我想這話是對牙辰說的吧?童小悠和童小葉回到嚴瑾薈的身邊,嚴家可是雙龍會的一大龍頭,牙辰作為天狼門的幫眾,以後若是兵戎相見,也不是不可能的。”
攬月樓終年不減熱鬧的程度,姍姍來到攬月樓,希望師父能教她幾招易容術。登上攬月樓的樓梯,乘上機關升降梯,姍姍來到公孫泊所在的十層。
她禮貌的敲了敲門,公孫泊在裡面應了一句,她開門進來。
姍姍跪拜說,“師父,教教我易容術吧?”
“你想學易容術?那就跟我來吧。”公孫泊帶著姍姍上樓,來到第十五層,這裡沒有什麼閒人光顧,甚至樓梯都岔開該樓層,十四層直通十六層。公孫泊推開屋門,裡面異常寬敞,裡面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坐著一個少女,大概二十多歲,年輕貌美。她看到公孫泊帶人進來,似乎有些不高興。
公孫泊說,“這裡你就暫且用著,我給你講講這些刀具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公孫泊和姍姍走到一個長桌前,上面擺著各種稀奇怪狀的小刀,這種是刮皮,這種是劈縫,這種是裁型,等等。公孫泊都向她一一介紹。而後她指了指桌上的一本易容術的秘籍,“這是易容術的面具的製作方法,我給你演示一番,你可要瞧仔細了。”
公孫泊拿起小刀,拉過來桌上的新鮮豬肉,然後非常熟練的操作,小刀一個接一個,不就就從豬肉的面板上刮下一個薄薄的面具,“你可先練著。練好了我在教你如何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