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狼吧?若相依這麼想。
走過大概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前面出現了一些比較密集的小房子,大概是一個村子。村子裡家家閉門,不升燭火,看上去就像是鬼村一般的。
過了村落,就到了一座堂皇的山莊,天機山莊。
山莊大門掛著燈籠,大門緊閉。牧歌上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有人就開了門。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他瞅了瞅守在門外的人說,“你有什麼事嗎?”
牧歌拱手說道,“在下天山門下弟子,有事求見夏誠老前輩。還望這位大哥能行個方便。”
把門的上下打量一番牧歌。一個身穿淡紅色天山派衣裙的女子,年紀二十多歲,年輕漂亮,身型矯健。再看看她後面的兩人,一個瘦弱的富家公子,白皙的臉龐一看就是嬌生慣養之輩,他背上的女孩面色有些發紫黑,應該是中了毒。
他點點頭。“請姑娘稍待,我去告訴他。”
“有勞大哥了。”
門又關了上。周圍靜悄悄的,偶爾山裡的涼風吹過,彷彿就像是山鬼貼著肌膚一般讓人汗毛倒豎。
“他就不能先放我們進去,再去告訴那位老前輩嗎?”若相依不禁有些抱怨這規矩不人道。
牧歌則說,“規矩就是規矩,忍耐些吧。”
若相依腳都發麻了。他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他坐在山莊的石階上,把姍姍放下來,用自己的外套裹著她,以防寒氣加重她的毒。他則哆嗦著抱著自己忍受寒風。
牧歌把自己的禦寒的外袍給了若相依。“小時候你就容易生病,我看你這麼凍著,怕不是要和你這個丫鬟一起躺病床養病了。”
若相依看著她說,“那你呢?”
牧歌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天山的寒冬我都已經習慣了,這點風只能算是涼而已。”
牧歌的體溫還透過若相依的衣服傳到他的心裡。有這麼一個“姐姐”般的牧歌,若相依感覺天塌下來他都不覺得害怕。
過了好久,月亮都照亮了當空,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牧歌現在門前,一步未動。若相依焦急的變著坐姿,讓自己的屁股能好受些。
“牧歌,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天機城的?”若相依覺得靜悄悄有些太可怕,和牧歌聊起了天,讓自己的恐懼感弱一點。
“四姐告訴我的。她說你被人刺殺,我很擔心你。所以就跟了過來。”
若相依嘟囔說,“說起來,這徐州城,這段時間好像很熱鬧的。今天早上還碰到雙龍會的季堂主和天狼門的荒龍堂堂主打架,晚上又見到了你,好像所有人都商量好的似的。”
“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商量。”牧歌笑了笑。
若相依好奇的問一句,“你這麼站著,不累嗎?”
牧歌說道,“等待前輩,應當虔誠謙遜,這是起碼的禮節。”
“可你已經站了好久了。又沒人看得到。”
“我還記得,當初拜見天機山莊的時候,我和四姐整整站了三天。婆婆還特意交代不能偷懶。”想到以前的事,她不禁滿是回憶的笑了笑,“四姐還說,我們換著腳挪重心偷懶。時間一晃,這都有七年了。”
“是嗎……”三天?為了進這裡面有這麼費勁的嗎?摘星樓的名氣的確天下第一,不過站在門前等三天,他沒法想象那時候牧歌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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