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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無聲的悲劇

接生婆鞠一躬,默默的進了去。可沒過幾秒她就又出了來,慌張的告訴詩老爺說,“老爺,老爺,小姐硬要保孩子,這……”

屋裡面詩有鵲力竭聲嘶,嘴裡喃喃的告誡接生婆保住她的孩子……

詩老爺雙目模糊,他一揮手,答應了自己女兒的最後一次任性……

他望著陰沉沉的淒冷天空,顫聲嘆氣連連。

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孩子生下來了,可詩有鵲也沒了呼吸,一慣嬌慣她的哥哥,這時候哭在她床邊,握著她那已經沒了脈搏的手臂,久久不肯放……

接生婆抱著孩子出了來,“老爺,是個女娃……”

“嗯……”詩老爺頭不肯轉過來,嘴裡唔囁著說著含糊不清的詞語。

接生婆看詩老爺傷心,又看著剛剛出世的小娃娃,說道,“老爺……給這小娃娃……給她取個名字吧……”

“織畫!詩織畫!”詩老爺轉身離開,不肯看一眼這個一出去就沒了孃親的苦命娃娃……

當楊業稹回到冀州的時候,卻聽聞了詩家小姐已經過世的噩耗……

冬至這一天,天降大雨,冬天的雨帶著寒冷的溼氣,掃蕩人間最後一絲溫暖。

詩有鵲早已入土一個月,詩家還沉浸在喪女的悲痛之中,詩有辭不再回京城做生意,在家悉心照顧自己妹妹留下來的小娃娃,他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羊奶,一勺舀奶,然後嘴巴吹涼,自己再用舌頭輕輕試試,保證不燙口再送到小娃娃的嘴裡。這小娃娃一直盯著他,他的每個動作,他的每個溫柔的眼神。他的夫人拉著剛剛會跑的詩家小孫子,看他照顧這小娃娃比照顧自己兒子還要柔心,心裡是又酸又疼。

這時候,一個家丁慌里慌張的跑進來,對詩公子說,“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什麼?!”詩公子知道他口裡的男人說的誰,他氣憤的站了起來,可這一猛站,小娃娃哇的哭了起來,詩有辭立即柔聲安慰,把她交給自己妻子,自己帶著十幾個壯實的家丁冒著大雨出了去。

大門拽開,一個穿著新郎紅袍的在詩家的大門前,一動不動。

“你!就是你?!就是你這王八蛋偷了我妹妹!?”詩有辭拿起一根大棍子,一棍子打向他的肩膀,這男人也不閃躲,硬是接了下來,這詩有辭學過幾招武功,這棍子揮下去帶著內勁,可那胳膊粗的棍子砸在楊業稹肩膀上棍子怦然折斷!

他退了兩步,看了看折斷的棍子,憤憤的把它丟了掉,他指著楊業稹,罵到,“那個混蛋二朗,就是你!?”

“楊業稹!”楊業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望著詩府裡面,他的心還在唸著那個已經死了的詩有鵲,期待著那個不可能出現的人,穿著紅袍嫁衣從府門中出來。

“你有種!算你這混蛋有種!”詩有辭一腳踹向楊業稹,楊業稹後退幾步,而後又走回了原處。

“你穿著這身新郎官衣服誠心來鬧是不是?我妹妹都死了一個月多,你這混蛋才穿著這身破衣服過來娶她!?她人都火化入墳了!你!”他說著就抄起靠在門邊的一個扁擔,莽足了勁道,在次砸向他的肩膀,而後又踢又踹,把楊二郎打倒在地,楊二郎就再站起來繼續走到原位,他就在次踹開他,一拳打向他的臉頰,一腳踹向他的肚子,不管怎樣打他,楊業稹不還一手,不管怎麼罵他,楊業稹不還一口。

“你這混蛋!你偷走我妹妹的心,你知不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我爹不讓她生,她偏偏要留下你這男人的種!最後難產而死……”又是一腳,楊業稹一個踉蹌,單腿跪在地上,他掙扎起身,在次走回原處,面對詩府大門,一言不發。

“她每天都在唸叨,他會來的!他會來的!你呢?!她屍體都涼了一個月,你這王八蛋才過來?!穿著這身衣服,過來娶她?!”一拳砸下去,楊業稹給打得暈頭轉向,他緩了幾秒,而後在次站回原處,鼻子留血全然不顧!

“她日思夜想,你在哪?!她痛苦臨盆的時候,你在哪?!她到最後還唸叨那個二朗,你這混蛋為什麼不出現!”一腳踢過去,楊業稹滾了近五米,他在次爬起來,站回原處。

詩有辭已經氣吁吁,這男人無論如何打罵,絲毫不還一下手,他一臉嚴肅瞪著詩府大門,挺直的腰板絲毫不因疼痛彎曲,即使意識模糊,也要站在詩府大門,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迎娶著他那個永遠迎娶不到的女人,兌現他那已經永遠兌現不了的承若……

他這麼站著,詩有辭氣消了少許,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形象,那筆直的腰桿,那硬朗的身骨,怎麼看都是一個英雄好漢。他心裡不由的誇讚,自己妹妹真是好眼光!這樣的男人,就是天掉下來,他也敢用自己的腦袋給頂著!

“好,好個王八蛋!”他大聲的叫了數名家丁出來,而後令這些家丁一起上對他拳打腳踢……

他站著不動,任由這群家丁如何揍他。詩有辭的夫人殷氏抱著詩織畫在門邊望著他們,才一個月的詩織畫,她的眼睛盯著那個站在雨中的男人,楊業稹看到那個襁褓之中的小娃娃,鼻子一酸眼淚立馬出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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