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的那家蓬萊居酒店,姍姍昨晚睡得是十二分的舒服,雖然屋子裡面不知道就碎了桌椅窗戶什麼的。好在自己沒有丟什麼,她也很寬心的沒去想那麼多。她坐在一樓叫了幾個小菜,一樓多有江湖上往來,訊息謠言散得最快。她心想著自己亂找不如暗下打聽,也許那些江湖上的小道訊息能知道些什麼。
她把耳朵豎起來像是天線一般的,聽著一樓周圍那些人談論。
一個人說道,“哎,聽說了嗎?天狼門最近把冀州的分舵都集中起來了!江湖上說,他們要造反了!”
另一個人又說,“聽說了,聽說了!這冀州的商人都聞到了味兒了!提前趕緊跑了!訊息靈通的人啊,都趕緊投附近的州去了!昨天還有人看到楊閔進去將軍府了!劉將軍都開始調派兵馬了!”
又一個人說。“噓!小聲點!要被別的人聽著,這可是會掉腦袋的!”
姍姍側側耳朵,去聽其他人說的。
那桌上是二男一女,看樣子是要遠行。一個男的說,“那天狼門的二當家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這最近每一天都屠一戶縣令!聽說,連不會跑的娃娃也不放過!真是狠!”
另一個男的說,“嗨!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詩家遭滅門,江湖上都說是那二朗乾的!他年輕的時候把詩家小姐的肚子給搞大了,詩家不認他做女婿,還把他給哄走了!那二郎懷恨在心,殺光了詩家全家!”
那女的不由一聲驚呼,低聲說,“有這等事?”
兩個男的都重重點頭。一個男的說,“據說詩家把最後的一個種藏了起來,不願意交給那殺千刀的二郎,那二郎就一個個把他們全殺了!”
那女的哎呦的心疼。另一個男的補充說,“我也是聽過路商人說的,這冀州的縣令,已經死了五個了!都是他乾的!”
“真是喪盡天良啊!”
三人嘆惋一番,小二這時端上了飯菜,三人用飯停了談話。
姍姍覺得蹊蹺,於是便悄悄的潛入了蘇縣縣令的府宅裡。她在一處屋頂上蹲了快要一天,就是想著要看看,這江湖上四處傳的謠言是不是真的。這蘇縣可是詩府所在的縣城,如果那楊二朗真是殺害縣令,應該不會放過這裡的……
她一直守到了半夜,這縣令府守備加強不少,家丁們巡邏往來不斷,還有不少請來的俠客助陣,她守得快要瞌睡,突然,下面起了一陣騷動。有家丁喊著,“刺客來了!”
姍姍趕緊貓下腰,往下面偷偷瞄著下面,真叫一個悽慘!
這哪裡是什麼刺客,簡直就是強盜山賊!他們一個個遮著面容,到處殺人,只要會跑會叫的,就上去砍兩刀,家丁們和江湖上的俠客和他們打了起來,可這群黑衣人武功著實厲害,家丁和俠客們沒過幾分鐘就都被砍倒,緊接著是縣令的家眷……
他們一個個把他們的女眷拉出來,當著這縣令的面將她們一個個砍死,倘若有哪個黑衣人看上了其中的一個,就會把她拉到別處羞辱一番,而後再砍死……
姍姍望著下面的慘狀,心裡氣的只想跳下去把他們給殺了!可想來林初墨教導她的話,她又決定繼續蹲著,觀望這群人……
領頭的拿著刀指著哭得稀里嘩啦的縣令,“要恨!就恨你窩藏詩家遺孤!我們二郎家找不到她,一天殺一個縣令,全家一個不留!”
“哦?是嗎?我什麼時候下了這樣的命令?”楊業稹的聲音從旁邊的院子裡傳出來。黑衣人們紛紛震了驚,他們都看到向著院口,旁院剛剛有一個黑衣人拉著一個女眷進去過……
楊業稹掕著一個黑衣人的腦袋,一步步的走進了這院子,他手裡拖著那黑衣人的無頭屍體,那女眷瑟縮在牆角發抖,她還保留著貞潔,身上沒什麼被人糟蹋的痕跡。
“果然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姍姍不禁覺得暢快,這二郎家一定是和自己一樣守株待兔,這下子看這群黑衣人還張狂!
“切!”領頭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而後那壓著縣令的黑衣人一刀將縣令給砍了頭。
好狠!姍姍不禁捂著嘴巴,差點叫出來。剛剛還在折磨縣令的精神,楊業稹出現插手,就立即滅口殺人!這群人,真是殺人不眨眼!
領頭的哼哼冷笑說道,“還有一個!你們兩個,去把那女的給殺了,今天的事讓她說出去了,可就不怎麼妙了!”
他右側的兩個黑衣人立即飛起,越過院子殺向縣令府最後一個女眷。楊業稹手中丟擲那黑衣人的頭顱,扔向那襲擊向女眷的黑衣人,黑衣人一刀將那頭顱斬成兩半,緊接著楊業稹跟上一飛刀,飛刀閃過,這二人因為身位靠近,居然被這一飛刀同時給削掉了腦袋!
女眷嚇得抱著腦袋大叫,瑟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楊業稹眼神可怕得嚇人,那兩個黑衣人的腦袋咕嚕嚕的滾了下來,屍體撲通的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