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群凶神惡煞的人走了,安萍和周倩穎才走過來。牧歌收了劍,眼神透漏著埋怨,“周姑娘,你這故意暴露藏身之處的舉動,是不是另有深意啊。”
周倩穎笑了,“哪有。我不過是看你身子好得差不多,找一個人給你試試身手。怎麼?不高興了啊?”
安萍則拉著牧歌的手給她診脈,生怕她受的傷有什麼復發的徵兆。“周姑娘,你這實在太胡來了。六妹她才剛剛康復妹多久,這要是舊傷復發,仇人再來尋,那可就遭了!”
牧歌尷尬的笑了笑,“三姐,沒你說得那麼嚴重。”
姍姍和若相依也跑了進來,若相依跑過來拉著牧歌問她狀況,問她傷得怎麼樣,為什麼會待在這兒……
牧歌看到若相依更是驚訝,也問若相依為什麼還待在荊州,怎麼找到的這,兩個人你一問,我一問的。周倩穎拉拉安萍的衣服,兩個人去了廚房,讓這兩個故人好好聊。
“姍姍姑娘,你也過來幫忙,今天啊,是頓大餐呢!”周倩穎招呼姍姍說到。姍姍也進廚房幫忙,牧歌拉著若相依坐下來,兩個人促膝長談,噓寒問暖。
安萍將大大的遮風斗笠取了下來,她的一頭白髮現了出來。姍姍吃了一驚,“三師姐,你的頭髮。”
安萍撫著頭髮笑了笑,“掌門人都是白髮的。怎麼?嚇到了你嗎?”
姍姍搖搖頭,“你以前不是黑髮嗎?怎麼會變成白髮呢?難道是變老啦?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老啊。”
安萍憂愁的笑了笑,“說來話長了。”
姍姍見她有難言之隱,也不便再問起。“怎麼不見花竹師姐?”
“她迴天山了。天山上的事啊,得有個長老級別的人物去處理下。安萍又喜歡和牧歌待一塊,就讓花竹一個人回去了。”周倩穎把一堆青菜扔給姍姍,“別廢話,快過來幫忙。”
沒過一會兒,院子裡便支起了桌子,五個人圍著桌子開動了大餐,大家有說有笑,氣氛非常融洽。
吃著吃著,安萍便開始有一些不舒服,她面露愁苦的望向牧歌,牧歌和她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明白安萍的意思。她放下筷子說道,“諸位慢用,我和三姐去去就回。”
她拉起安萍進了屋子。若相依和姍姍感覺奇怪,這兩個人什麼事怎麼會神神秘秘的?
周倩穎看他們兩個好奇心十足,於是就說,“你們猜,她們去幹什麼了?”
姍姍搖搖頭,若相依思索了下,說道,“一定是天山的要事!”
周倩穎搖搖頭說,“對了一半。”
若相依追問說,“怎麼個對了一半法?”
“這個嘛,我可就不能透漏給你嘍。”
若相依掃興的咋舌,繼續吃飯。
牧歌把門鎖了起來,安萍已經面色蒼白,手指有些發抖。“三姐,你這是何苦呢!”
安萍牽強的笑了笑,“我也沒想到,這病它來得這麼快。”
牧歌微微掠去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和肩膀,脖子根部繡著一朵血色的梅花,這是每個成為梅劍弟子的天山弟子都會有的標記。
“牧歌,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牧歌把安萍抱了住,安萍的嘴巴吮向牧歌的脖子,她口中的尖牙將那朵梅花刺破,像是孩子吸吮母乳一般的貪婪的,一口一口的吸食著牧歌的血……
過了幾分鐘,安萍的臉色漸漸回覆了血色,她把牧歌鬆了開。牧歌斂起上衣,那傷口也迅速止住了血,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牧歌習以為常的說,“走吧,免得相依他們問個沒完沒了,到時候可不好應付呢。”
“牧歌!”安萍突然叫住要走的牧歌,牧歌回頭略略看她,安萍微微笑了笑,“我有些心裡話要跟你講。”
牧歌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她笑著握著安萍的手說,“三姐有什麼事就說吧,六妹我啊,聽著呢。”
“牧歌,你有沒有覺得,其實這個掌門,花竹來當比較合適啊?”
“三姐為什麼會這樣想?”
安萍心有些虛了,微微皺眉說,“我一直感覺,花竹她有些不滿,所以我才提議說讓她先回天山,讓六妹你幫我找下一批梅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