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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欽差到了

島上的嚴府正在盛大的招待從京城來查案子的欽差大臣,嚴府宗親,各大有排面的富商官員都過了來陪坐,年邁的李元諾坐在上座,旁邊的知府嚴遜和嚴府老爺嚴任境不斷的給他勸酒,舉杯。

環顧堂下,一片歡樂得融融景象。隨著李元諾來的下臣有縣令作陪,就連侍衛和丫鬟也有一席之位。

嚴家的兩位家主是不斷勸酒,可李尚書卻偏偏不喝,“老夫年事已高,不便飲酒,諸位自便即可。”

嚴知府說到,“李尚書一路辛苦,從京城遠道而來,這杯酒算下官給尚書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尚書大人不要推辭了!”

李元諾推開酒杯說道,“在朝為官,為陛下分憂乃是我們的本分,談不上辛苦。”

“常言道,官民本一家。尚書大人寧以古稀之年替陛下體察民情,草民嚴某深感敬佩,尚書大人不喝酒,但草民這杯乃是素酒,是荊州子民的特產酒,是荊州百姓特地給您準備的,還望尚書大人能夠賞臉喝一口啊!”

李尚書推開酒杯,又說道,“體恤百姓就是我們這些父母官該做的,沒什麼賞臉不賞臉的。倒是這沉船一事,不知道嚴知府……”

他轉而將慈善的微笑的臉面對嚴知府,正要勸酒的嚴知府一時間愣了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個下級官員立即上前解圍說,“李大人剛到荊州,一路奔波勞頓,案情明天呈報也不遲,可這酒不喝,喜慶兒氣可就衝了!李大人年邁,雖老當益壯,但總得歇歇不是,來來來,李大人,我這酒乃是上好的藥酒,有延年益壽之功效,您老可得嚐嚐。”

“我聽說,那運珠寶的官船是在汾水縣沉的,不知你作為汾水縣一方父母官,可查出個頭緒?”

那站起來敬酒的縣令一下就給鎮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微微瞟了一眼嚴遜,嚴遜給他使個眼色,告訴他儘量搪塞過去。

縣令哈哈一笑,面露尷尬之色。“既然李大人執意要把這接風宴當衙門,下官只要如實稟告了。”

“秦縣令請講。”

那秦縣令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長長的嘆了聲氣,“尚書大人有所不知,這官船當時經過汾水縣,當夜是無風無雨,明月當空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夥賊人,居然敢劫官船。下官這幾個月來一直在追查,但都無果而終……”

他搖頭嘆息,“說來也蹊蹺,那天正是月圓,那群賊人不知哪裡來的神通,居然憑空在長江上現身,劫走財寶,殺害了船上的所有人,又不知道怎麼的就消失不見了。”

李尚書聽得入迷,不住的點頭連連。那嚴任境給秦縣令使了給眼色,讓他繼續拖住這李元諾。他則站了起來,招呼秦家的當家,秦歲司,假借茅廁之名,二人來到了屋外。

屋裡面燈火通明,下人在招呼客人,來往在廚房和廳堂。秦歲司是個健朗的老頭子,留著山羊鬍子,長著一副精明商人的嘴臉。他慢悠悠的點燃菸斗,長長的吐了口煙。

嚴任境皺著眉頭說,“這李欽差,可來者不善啊。”

秦歲司哼了一聲,說到,“不善能怎樣?他最多也就查查那船翻的事兒,搞掉我那拿錢買官的表弟。他還能做什麼?”

嚴任境說,“我看不止。那李欽差是當朝的刑部尚書,在朝是親皇派,處處和丞相作對,他可不會只讓幾個人摘掉烏紗帽這麼簡單呢!”

秦歲司一聽他這般講,有些擔心起來,“老哥,難道他還會繼續查下去?他要是查下午,這荊州的一大片買賣,可就得黃了。”

嚴任境心知肚明的點點頭,“不能由著這老不死的在荊州壞事兒!咱們這麼多年做大了的賭場紅樓,決不能毀在他的手裡!”

一聽嚴任境口氣堅決,秦歲司慌了張,“老哥,難道你要……”

嚴任境非常認真的點點頭,“被他查出來,公告天下,貪贓枉法的罪名可就坐實了!那就是一個死啊!這種連桌上敬酒都不吃的人,怕不是進不得銀子的,買通他是決不可能!與其坐以待斃的等死,不如……”

他靠近秦歲司,用手做出一個斬斷的動作,“一不做,二不休!”

秦歲司嚇得菸斗都掉掉了地上,“老哥兒,這可是……”

他機警的瞅瞅四周,發現四周無人,這才小聲說,“這可是大逆不道啊!難道你要謀反啊!”

嚴任境無言,一想這秦歲司也不是外人,告訴他也無妨。他講道,“天下將變,雙龍會要高舉義旗,對抗朝廷,丞相里應外合,推翻李氏南夏王朝!我等要早早做打算,等到了彭幫主登上帝王之位,我等也會成為京城要員,坐享天下榮華,豈不美哉?”

秦歲司低頭思索了片刻,說到,“老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嚴任境重重的點點頭。

秦歲司只是個商人,他只想著如何賺銀子,可他這個拜把子的老哥哥可不一樣,他集結氏族,干涉官政,買同官員,五年來,嚴任境已然將自己家族勢力遍佈荊州,連知府都是嚴家的直系血脈。小到九品芝麻官,大到朝廷宰相,他均能說上一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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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司慢慢撿起菸斗,說到,“老哥,你想怎麼做?”

嚴任境說,“我都計劃好了,你就放心吧。這姓李的老頭敬酒不吃,那就讓他吃罰酒!歲司老弟,待會就你藉口家中有事,帶著你那表親一干人先走,剩下的我來做。”

秦歲司點點頭,同意了。

幾艘小船趁著黑夜悄悄的划向濟州島,鳴海帶著冥虎門的殺手們趁著夜色上島,鳴海讓跟來的殺手們待命,自己上島去查線索。和牧歌一戰,他覺得牧歌光明磊落,不像是為了幾本破書能做出殺人這種事的人,那荀老前輩生前待過的地方就是最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