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海坐在一個石頭上望到兩個人,喃喃道,“我不是說,殺光這嚴府的所有人嗎?怎麼還有兩個喘氣兒的!?”
一擺手,他身後竄出五個殺手殺向兩人,二人與殺手們鏖戰,殺手們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勝,夏鳴海一看二人居然武功如此之高,立即讓手下停手,“讓老子來會會你們!”
他從石頭上跳了下來,他的那把玄鐵重劍也被殺手們運上了島。夏鳴海抬起那重劍,慢慢走向二人,“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個過來受死。”
小悠走了一步上前,嚴謹慧說到,“當然是一起上!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畜生,誰還跟你們將什麼江湖規矩!”
說吧她便抄劍上去和鳴海搏鬥。鳴海兩眼怒瞪,揮動重劍砸向嚴謹慧,那嚴謹慧原本以為自己的速攻會佔得上風先手,這一落劍可是要砸她個稀巴爛啊!
小悠突然疾走飛步向前,由側後方撲倒了嚴謹慧,重劍落地,嘭的一聲砸起數米高的塵土。
“小悠……你。”
“我已經沒爹爹了,我不想再沒有孃親啊。”她哭紅眼睛的望著嚴謹慧說。嚴謹慧吃了一驚,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平日裡她都是苛責兩個女孩,把她們當做累贅和工具,如今……
“切!那小姑娘是攬月樓的?沒想到身法挺快嘛。”鳴海抬起劍,慢慢走向兩人。
小悠站了起來,說到,“孃親你一直怪我們,怪我們連累你收嚴府那些人的白眼,你再怎麼打我們,罵我們,我和小葉都沒有怪過你。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她微微笑了笑,衝了上去和鳴海廝殺起來。嚴謹慧愣了住,她渾身像是過電一般的,小悠的每個字都宛如刀刻一般的印在了她的腦子裡。她將童家留下了這兩個孤女接了過來,目的不過是開啟童家的地庫,得到童家留下來的財寶和機關秘籍,地庫開啟之後,兩個女娃娃就沒用了。雖然是她親生,她卻從沒有抱過兩個人……
嚴任境的話在她的耳邊回想起來,“這兩個人畢竟是童家的種,留之總是個禍害,地庫已經開了,她們已經沒什麼用了,還是早處理掉的好。”
嚴謹慧說,“兩個人雖然沒了用,可這一身的武功斷然是不可多得的。她們又得公孫泊的真傳,只要肯聽話,那將會是強力的棋子。”
嚴任境無奈的搖搖頭,應允了她留下二人……
她們沒有恨過我,我打她們,罵她們兩個不爭氣,責怪她們害得我受嚴府族親冷眼,她們一點都沒有恨過我……
望著那個奮不顧身和手持重劍的夏鳴海交手的小悠,她的眼睛模糊了。
小悠畢竟勢單力薄,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如何和身高快兩米的,是她兩倍的夏鳴海過招,那大劍呼嘯的每一招都能要了她的命,她所修練的劍法又為姐妹劍法,單人無法發揮最大實力。
那夏鳴海顯然是在耍弄這小姑娘,他故意賣出一個破綻,他在揮劍的時候故意多挪動一步,這一步使得他的後背朝向了小悠,小悠一看有機會,立即挺劍進招,可夏鳴海抖轉重劍方向,以劍身打向進招的小悠,小悠察覺到不妙之時,已然無法躲避。此時,在不遠處一直觀戰的嚴謹慧突然飛身過來,她抱住了小悠以自己的後背硬接夏鳴海的重劍。
重劍揮過,兩個被打得飛出去十米之遠,撞破了院子邊的一個木屋,嘩啦啦的把柴房撞得稀巴爛。強行替小悠擋招的嚴謹慧更是被打得脊椎斷裂,受了重傷。
小悠被她抱著,嚇得神情恍惚,顫顫巍巍的嚴謹慧對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去世了。小悠大哭起來,呼喚著孃親,不斷的晃著她,想要把她喚醒,可惜剛剛的一笑已經是迴光返照。
夏鳴海哼了一聲,扛起重劍,“真是蠢,想憑血肉之軀來擋我的玄鐵重劍,痴人說夢。”
他轉身要走,不再和小悠對招。一個殺手說到,“門主,那小姑娘還活著!”
鳴海冷眼回頭瞪住他,狠狠的說到,“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解決一個剛沒了孃親,一個十幾歲的哭哭啼啼小娃娃?”
那人嚇得呆住了,“不,不。屬下不是那個那個意思。”
“不是就走吧。這嚴府的房子都給我燒了!一個都不要空著!”
眾殺手諾了一聲,紛紛四散放火。
鷹頭崖山距離濟州島不遠,小葉行船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雙龍會的總舵,彭戰此時正和張亮商議如何奪得天下。下人慌張的報告說,嚴府被賊人洗劫,他驚得站了起來,“集結弟兄,快去!”
張亮笑了一聲,說到,“嚴府遭難,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