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握拳咯咯做響。“這滋味我也得讓你嚐嚐才行！什麼叫做筋脈寸斷！生不如死！”

牧歌還在調息，彭戰朝她走了過來，牧歌冷冷的問他，“那藥，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鬼醫送我的。哦，對了。這藥的方子是從你天山派盜來的。追根溯源的話，這藥得歸功於你天山派！”

牧歌停了調息，一招後跳站了起來。彭戰持著燭龍劍撲向她，牧歌用白龍劍接下他的招數。兩個人都瞪著對方，牧歌說到，“屠我天山，辱我縹緲峰，有沒有你雙龍會一份？”

“有又如何？”

牧歌將他連著燭龍劍推開，“幕後黑手是誰？是你主事的嗎？”

“是又如何？！”

牧歌火上了頭，撲向彭戰莽足了真氣和他動了手，她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滅我天山，對你雙龍會有什麼好處！？”

“無毒不丈夫！想要一統江湖成就霸業，總要使些非常手段的！”

彭戰一招劍掃，牧歌被迫退開身位。她默默的流了淚，“好個一統江湖成就霸業，好一個非常手段！今天我就該讓你醒醒！讓你知道辱我天山有何樣的下場！”

彭戰哈哈大笑，“你真以為能贏得過我嗎？實話告訴你，這藥可是能讓人刀劍無傷的神藥，換句話說我如今是不死之身。你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哼！是嗎？”牧歌決定亮出所有的底牌，她點了身上幾處穴位，再次增大真氣在體內流通的範圍，將柔化之水突破至七重，全力作戰。

牧歌和彭戰又開始了一輪打鬥，這打鬥起來雙方都亮出了所有的真功夫，牧歌銀針拋射，劍舞輕碎。彭戰掌風狂怒，劍勢凌人。二人打鬥不免輕傷，真氣劍氣所波及的皮外傷彭戰根本毫無痛感，牧歌卻是每一道傷口的疼痛都會催心，這痛感沒有讓她退縮，反而越戰越勇，讓她心中的怒火更為旺盛。

相比彭戰，他則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怪圈。他無論任何傷害都沒有痛感，只能感到傷口的存在，這樣的感覺讓他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已經是非人之軀……

一種已經不再是人類的那種異類感突然出現在他的心頭。

“這藥不過是我研究中的副產品，真正藥做成的時候，那就是無敵的嗜血殭屍！啊哈哈哈！”那鬼醫把藥交給他的時候，那放肆的笑聲他仍然還記得。那個笑容如今看來就像是在嘲笑現在的自己，捨棄了人類的尊嚴，變成了一具只會打打殺殺的行屍走肉。

在他精神稍稍懈怠的片刻，牧歌陡然將白龍劍刺了過來，他的防守出現了紕漏，白龍劍一劍挺進了他的胸膛。

沒有血，沒有感覺，只有略微感到胸口被刺，那種不是痛感的知覺……

“混蛋！”他凝聚一掌拍向牧歌，牧歌以柔化止水護體，強硬的抗了下來，他握著白龍劍的劍刃，右手舉起燭龍劍砍向牧歌。

牧歌一腳踢腿踢向他的手腕，燭龍劍居然從他的手中脫了去！他陡然後躍一下，白龍劍從他的胸膛之中退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痛感，他的心頭瀰漫起了絕望。

“吃了這藥，你就不再是人類了。你不能生孩子，更不可能有什麼情愛之舉，不會有什麼死亡的顧慮，更不可能體驗到人類的快樂。”李公子把那藥交給青雲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那青雲是鐵了心的一心想要報仇，變成什麼他都無所謂。

那個人死了，最後還是難逃死亡。如今，自己也變成了那個樣子，“沒有情愛，更不可能有後代……”如同太監一樣……

他惡狠狠的握緊拳頭，這是一種絕望，為了勝過牧歌，他已經放棄了他多年來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如今馬上就要登上那統治天下的寶座，可這求生之心告訴他，輸了就是一無所有，可贏了，這勝利也自然變得索然無味。不可能有後宮佳麗的歡樂，不可能有子孫……

這場戰鬥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希望……贏了似乎比輸了更痛苦。但他還是不甘心！他賭上所有的一切也要贏牧歌，這是他作為一個江湖人最後的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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