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蘿兒這身體是十三歲的形態,靈魂可是被命運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成年女性。
她清醒地撕下一頁頁日記,拿來燒掉。
這些日記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這就是白紙黑字的證據,許蘿兒輕則失掉小命,重則連累整個許家和她一起陪葬。
聖旨已下,她現在是準皇后了。
皇后與某小民傳出有情感上的瓜葛,那是天塌下來都補不好的洞。
許蘿兒對許家這一家子的人沒什麼感情,論起來,自己死還好,連累這群陌生人一起死,罪過可大了。
天大亮,許蘿兒四仰八叉地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二小姐。”碧雲站在床邊,推推許蘿兒,“該起床了。”
許蘿兒身子一翻,把耳朵堵住。
“快醒醒,二小姐,府外有人找您。”
有人找?!
許蘿兒一翻身就爬了起來:“是男是女?”
“家丁說是個毛頭小子。”
毛頭小子?該不會是日記中那許鶯兒的表弟0?
人這麼快就來了!
許蘿兒搓搓手:“爹爹與孃親在府裡嗎?”
“國舅爺被邀去九王爺家吃酒去了,夫人和侯府家的夫人去聽戲了。”
真是個好時間,專挑人不在的時候來。
“走,我們瞧瞧他去。”許蘿兒下床,幾個丫鬟上前為她更衣梳洗。
國舅府是當今聖上賜的宅子,原先是前朝某個親王的府邸,毫不誇張地說,這裡大到能把人走迷路了。
從許蘿兒住的芳繡院到國舅府正門,許蘿兒走了很久。
十五分鐘得有。
守門的家丁見了身後跟著四個丫鬟的許蘿兒,喚了她一聲二小姐。
“門外的小子報上名字沒有?”
家丁說道:“說是姓白。”
姓白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