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的寢宮,靜穆莊嚴。
黃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光。到了晚上,巡夜的禁軍和太監們走路都是不會發出聲響的。
許蘿兒背倚在床頭,坐在床上,在碧雲的注視下,皺眉一口喝完了太醫配的一碗中藥。
碧雲將空碗放在一旁後,問道:“娘娘,你還能想起是如何掉進水裡的嗎?”
許蘿兒用大拇指和食指摁著發脹的腦門。
“嗯……”
就算再跌進十次荷田,許蘿兒都不會忘記是李宏喜將自己推進了荷田中。
“額……”
碧雲側坐在許蘿兒的身旁,幫她揉著不舒適的頭,問道:“娘娘究竟是怎麼跌進了湖水中?娘娘去換個衣服的時間,怎麼就跑去了那裡?”
許蘿兒模糊地想起李宏喜推自己入水前,他教她說是迷路了,失足跌進了湖裡。
呸!
許蘿兒想起這個就來氣。
李宏喜推她入水,她向他求救,他理都不理會,任憑她一番嘶聲喊叫後,目送她沉入水中。
“是……”許蘿兒剛說出口,腦裡閃現過李宏喜在水中為她輸送氧氣的畫面。
許蘿兒一時分不清那是畫面,還是夢境,還是真實存在過?
“……是我換完衣服,迷路了,走到了荷田這裡,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許蘿兒還是照著李宏喜教自己說的話,說了出來。
碧雲輕揉著許蘿兒的額角,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許蘿兒問道:“那……那我是被誰救起來的?”
該不會是李宏喜把自己推下去,又把自己救上來了吧?可在許蘿兒的記憶中,他是沒有把自己拉出水面的。
“是巡邏的禁軍聽到娘娘的呼救聲,趕了過來,看見水中在冒泡,跳下水救了娘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