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李宏喜看了一眼許蘿兒拉住自己的手,再看向了許蘿兒。
“不要去叫太醫,我不想喝發苦的中藥,我沒事,我已經痊癒了。”
許蘿兒說這話時,眼睛溼汪汪的。
那眼神讓李宏喜想起自己當初殺掉旺福時,旺福那弱小、無助、可憐的眼神。
旺福被他親手殺死時,他的心都不曾動搖過,而許蘿兒用這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李宏喜破天荒的動搖了心。
“娘娘既然不想讓太醫來看,那就不看。”
見他不走了,許蘿兒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說:“你坐。”
李宏喜順從地坐在了她身邊,端端正正的把雙手放在膝蓋上,並好了雙腳。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這屋子不透風,他的額頭上出了微汗。
許蘿兒鬆開了握住他的手,正要把手收回來,李宏喜就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兩隻手的中間。
“我握著娘娘的手,可以隨時感受娘娘的體溫,看有沒有升高,若升的太高,還是要請太醫。”
這是什麼破理由?許蘿兒心裡發笑,想牽自己的手,用這樣漏洞百出的理由。
“還是不了,手握著,容易出汗。”許蘿兒從他的手中,拽出了自己的手。
兩人坐在床邊,又不說話了,陷入了沉默。
李宏喜的左手摸著右手。
這情景讓許蘿兒想起電視上的古裝劇。
新婚之夜的夫妻們就這樣坐在床邊,新娘子蓋著繡有鴛鴦的大紅蓋頭,新郎官就是這樣像李宏喜一樣,繃直了身體坐在她的身邊。
為了不這樣繼續沉默下去,李宏喜找起了話,主動說道:“娘娘這屋裡還挺香。”
說著,李宏喜嗅了幾下。
許蘿兒跟著嗅了幾下,說道:“多半是她們點的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