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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許蘿兒因為這個,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開始憂慮還沒有發生的事,並將以擴大惡化,演變成最壞的地步,即老皇帝召她侍寢的夜裡,拿剪刀一刀捅上了老皇帝的胸口。

許蘿兒在枕頭下摸了摸,都能想象出剪刀藏在枕下的哪個位置了。

可是她深知自己是殺不了老皇帝的。

從良心和道義上來講,老皇帝沒有虧待過自己。

在許蘿兒的眼裡,老皇帝就是一個像爺爺,亦像老師一樣存在的人。

她連向他舉起剪刀的勇氣都沒有。

許蘿兒發現這事情太過於糟糕了。

擱在現代,她是有拒絕和反抗的權利,但身處在這封建社會糟粕的古代,她就只有逆來順受的份。

許蘿兒躺在鋪著柔軟棉絮的床上睡不著。

那躺在木板築成小床上的金羚同樣是睡不著,許蘿兒是有心事睡不著,金羚是餓的、冷得睡不著。

她已經被金貴妃關了三天三夜。

金貴妃扒光了她的衣服,她就只有鑽到屋裡那架木板床上,蓋著一床厚被子,身體冷到抖個不停。

外面下雪了,一床厚被子是御不了寒的。

金羚被凍到手腳僵硬,嘴唇發紫。

門外,不留彎腰拿一根鐵絲在捅鎖孔。

他一邊捅鎖孔,一邊向四周看去,看有沒有人出現,發現自己在撬鎖。

不留冷得鼻涕都凍了出來,臉頰也被凍得緋紅。

他拿凍僵的手抹開鼻子下掛著的鼻涕,繼續用拿鐵絲轉動著鎖芯,當鐵絲鑽入鎖芯,往下一勾,鎖應聲而開。

不留把那鐵絲彎曲收好,抱起放在地上的被子和食物,用腳抵開了門,進到屋內後,又反腳把門關上。

屋裡漆黑一片。

快要睡著又被凍醒過來的金羚聽見有人進來,出聲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