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喜覺得自己是死了的。
身死,心也死。
等了一夜,他沒能等到許蘿兒出來見自己,他就看見老皇帝一臉滿足地離開了卷梓宮。
“我聽說皇上昨夜寵幸了皇后娘娘,敬事房的人都拿到了落紅帕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難道沒有……”
李宏吉的追問無疑又是一把刺刀,刺進了李宏喜的肺腑。
看見李宏喜受傷的表情,李宏吉一下就懂了。
“你身上長的零件到底是好還是壞。”李宏吉不禁都想去摸一下了,“枉你還經常去找她,你們就沒有……就沒有……”
李宏喜不想聽他說了,推開他,自己慢慢走著。
“哎,李宏喜,李宏喜……”李宏吉站在他身後,喊了他幾聲,目送他遠去。
一連三夜,老皇帝都去了卷梓宮,許蘿兒連著被寵幸了三夜。
這在後宮之中是罕見的。
宮裡人人都盛傳,那小皇后在未寵幸前,就頗得老皇帝偏愛,這次寵幸之後,以後怕是要寵上天了。
小皇后要那天上的月亮,可能都要給她摘下來。
本來人氣就旺的卷梓宮,這次更是被踩破了門檻,只是不同於往日,許蘿兒要避見那些妃嬪。
經此一事,許蘿兒彷彿一夜長大,誰來都見,後宮妃子們常出沒於卷梓宮。
唯獨是不見李宏喜的。
李宏喜嘗試去卷梓宮見她,但都被擋了回去,別說進卷梓宮了,就是想見她一面都難。
她都不出卷梓宮了。
距離許蘿兒被寵幸的第四日,幾個太監往尚膳監抬了三隻甲魚來。
李宏喜經過,順嘴問了一句,說道:“這是哪兒來的甲魚,哪個宮裡要吃的?”
“李哥哥,這是皇上賜給卷梓宮的,說皇后娘娘這幾日勞累了,燉些甲魚湯,給皇后娘娘補補氣血。”
李宏喜聞言,臉色就變了。
那幾個擠作一起的太監們沒有發覺異樣,調侃道:“皇后娘娘盛寵過頭,是該好好補一補了。”
跟在李宏喜身邊的沈豐趕緊說道:“都瞎說什麼呢,去去去,快去把甲魚殺了,洗洗乾淨,送爐子上燉來煨著。”
幾個太監答了好,就要捉走那些甲魚殺掉。
“慢著。”李宏喜咬緊了後槽牙,說道,“我來給皇后娘娘做甲魚湯。”
李宏喜親自動手,幾個太監都不敢拒絕,把捉到手的甲魚讓與了他。
李宏喜拿過其中一個甲魚,放在了菜板上,一刀就快速狠準地砍下了甲魚的頭。
這充滿殺氣的砍法讓觀看的太監們後背送來陣陣涼意。
李宏喜面無表情的一刀刀把甲魚剁成了塊,洗淨加滋補的藥材放進罐裡摻水煮了起來。
“煨好了告訴我一聲,我給娘娘端去。”李宏喜拿過一張帕子,擦起了濺在手背的甲魚血。
又見手裡的帕子是白色的帕子,那甲魚血染在白帕子上,瞬間就刺痛了他的眼。
他把帕子丟開,選擇不去看它。
沈豐偷看了一眼李宏喜的臉色,說道:“好的,大師傅,等甲魚湯煨好了,就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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