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喜再見到許蘿兒,是在一個月後。
此時已是正式進入了春天,冰雪消融,萬物生長。
過了一個冬,看著像衰敗了的皇宮,冒出了綠意,逐步恢復了生機。
許蘿兒坐在輦車上經過巷道,凡是路過的宮人們都停在路邊,低下頭,讓輦車先行。
李宏喜恰好也在這群宮人之中。
那輦車從遠及近,車上透明白色紗布隨風挑起,露出了許蘿兒的下巴或是耳朵,或是一隻眼睛,看不真切她的全貌。
臨近了,李宏喜不敢一直盯著看了,低下了頭。
但他還是要忍不住偷偷去看。
她穿了一身素色春裝,原本散著的長髮,在被老皇帝臨幸之後,全都梳上去,挽成了髻,戴著小巧的花蓮金冠,左右插了一個金步搖做點綴。
她直視前方,根本沒看見與她錯過的李宏喜。
或許也有可能是看見了,而故意不去看他。
待輦車離去後,李宏喜還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發怔,不知在想什麼。
“傻站在這裡做什麼。”李宏吉拍上他的肩膀。
李宏喜回了神,看見是李宏吉,往攬月宮走去。
李宏吉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和他找話說。
“別這樣跟丟了魂似的,哥帶你出宮逍遙,保你一時就忘了情傷。”
李宏喜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又走了起來,李宏吉追上。
“去不去啊。”
“你不要跟著我。”李宏喜向前走著,不耐煩起來。
他覺得李宏吉就是一個跟屁蟲,隨時隨地冒出來,跟在自己身後。
李宏吉撥了撥李宏喜手裡拿著的拂塵,說道:“義父走後,皇上就開始選大太監了,我打聽到訊息,皇上選大太監,不從你我二人裡選。”
“那大太監你不當,我不當,長久以往,我們在宮裡的地位就有所動搖了,以前義父一手遮天,我們兩個跟著風光,義父不在,光是有他的錢財,沒有他的權利和人脈,在這宮裡根本行不通。”
李宏吉見李宏喜越走越快,李宏吉幾乎是要小跑著,才能追上李宏喜。
“哎,李宏喜,你把我的話聽進去沒有?這次你和我一起出宮,我們去民間挑一名絕色女子,精心教導後,送到皇上身邊,讓那女子迷住皇上,吹一吹皇上的枕邊風,讓皇上對你我二人屬意,好讓你,或者我,當上大太監。”
李宏喜忽的停步。
當大太監,他沒有興趣。
找絕色女子迷住皇上,讓皇上獨寵那女子一人,他就有興趣了。
這樣,他會有機會接近許蘿兒,重新與她恢復到如膠似漆的狀態。
李宏吉看是好像說動了李宏喜,說道:“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計劃可行?”
李宏喜看向李宏吉:“你會不會調能讓男人熱情高漲的藥?”
“這不就是chun藥嗎?不用調,直接就有……”被李宏喜這一說,李宏吉後知後覺,“對啊!哪裡需要什麼絕色女子,就是個醜女用了那藥,皇上對她也定是痴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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