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峰哥,這不是我們做的,甚至都沒我們的事兒,全是楊滄海派他的嫡系部隊做的,我們只是望個風而已啊。”
守衛這間教學樓的小隊長臉色瞬間慘白如白紙,本是如一棵松般站的筆直的兩條腿,現在掰成了八字,他驚恐的看著那張陰雲密佈的臉,覺得自己的末日到了。
雖然這些話極為的大逆不道,若是讓楊滄海聽去了別說他的腦袋,就是他全家老少十數口人的腦袋,怕也很難再待在脖子上。
但現在他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出賣了楊滄海他最多明天死,可若是還為楊滄海賣命,他現在就算活到頭了。
姜峰看著整棟教學樓,那間唯一亮著的大教室,雙眼微眯,呵呵笑道:“看來,真的有人把我當個屁,把我的話,當成屁話啊。”
小隊長不知道從哪裡來了氣力,忽然抬頭挺胸,叉著腰斜著眼,好似身前有著某人般,破口大罵道:“敢把我峰哥的話當做屁話?那孫子兒是不想活了吧?就算是一人得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昇天了,但不知道軍令如山啊?臨陣更改上任命令可是沙場大忌,要換成楊無涯來老子還服氣,可楊滄海算個屁啊?”
說完之後這個小隊長還朝姜峰擠眉弄眼,意為怎麼樣,我說的還不賴吧?老子就一條道跟你走到黑了,以後可千萬罩著點小弟哈。
姜峰眼角餘光瞥他一眼,小隊長頓時如打了雞血般面色漲紅,不僅腿不抽腰桿挺正,就眼神都帶著比先前霸道凌厲了,直接朝天唰唰唰開了幾槍,看向他的隊員大罵道:“你這麼這群小兔崽子還在幹嘛?不知道峰哥來了啊?該泡茶的泡茶該上酒的上酒該上小妞的上小妞,另外,趕緊給我把那些傢伙分開,就按峰哥的指示做,聽話的放一間不聽話的放一間,誰要敢不聽話老子一槍斃了他!”
姜峰呵呵笑著,小隊長後背一涼,覺得好似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盯住了他的背影,只要他稍有異動姜峰就會撲上來將他撕咬砍殺。
他不由得哭了,心想大哥您到底想幹啥啊,該說的好話我也說了,該拍的馬屁我也拍了,該做的事兒我也立馬就給您做啊,為啥還盯著我,難道您老還對我的菊花感興趣?
這麼一想,小隊長抓了抓屁股,覺得還真有些癢癢。
“老,老大……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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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個小弟拉了拉他的袖子,驚恐說道。
他的驚恐不是姜峰,而是這位小隊長,他們組成小隊十幾年了,不說知道他們老大的底褲尺寸,但至少有什麼花色他們閉眼就能想到的。
可現在,他們忽然發現眼前這個蓄著滄桑鬍渣,無匹熟悉的中年漢子有些陌生了,心想我們就是將軍的嫡系部隊啊,這麼重要的地方楊滄海怎麼可能會讓別的部隊把守嘛?
要放在以往,別說對姜峰阿諛奉承了,刀子插進肚子裡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但剛剛……他們忽然有些迷茫,覺得他們老大是不是鬼上身了,咋連楊滄海都罵起來了?
中年漢子回頭看了一眼,不由鬆了口氣,忽然一個巴掌拍了過去,怒氣洶洶道:“你們這群笨蛋,不知道早提醒我啊?”
他的隊員們十分驚恐,看他如看陌生人。本來血氣方剛的他們最不屑的就是神鬼之說了,可此時看著他們如此親密的老大卻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怎麼滴都會有些奇怪的。
難道那個小子會邪術,被他看一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姜峰的面孔,敬畏加恐懼。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鍋啊?該幹嘛幹嘛去,是楊滄海的小弟就給楊滄海報信,是楊衛國的小弟就給楊衛國報信,是雅家的小弟就給雅家報信,是周家的小弟就給周家報信,是那兩條肩膀的人就給兩條肩膀報信,老子臉上有花是不?”
中年漢子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搖頭晃腦的走向黑暗中,留下身後一地面面相覷的眼珠子。
但中年漢子卻不管他們心頭如何想了,走到屬於自己的臨時房間後,他打了個哈欠推開了門,無視地上那一個死屍般的剛毅漢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滿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