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君主昏庸無能,否則也不會在戰事上接連敗退,不得不送出質子來求和了。
質子,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解釋了。
宋國君主子嗣眾多,裴忌的母親夏美人本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身份低賤,因此才選了其子裴忌來做這個質子。
說白了,裴忌就是個棄子。
從他踏入虞國境內時,就已經被宋國拋棄了。
幸好虞國皇帝謝御霄並非無情之人,不說善待裴忌,但絕不會苛待他,還允他和虞國的皇家子弟們一起進入文華殿習書。
儘管如此,裴忌身份尷尬,也沒什麼價值,旁人自然不會與他交好,有些囂張的紈絝子弟甚至會暗中找他茬。
“害,這個很難跟你解釋清楚。”炎琥用爪子撓了撓耳朵,“只是那質子確實可憐,要是小爺沒記錯的話,小爺記得二殿下說過,虞宋兩國之間的約定是十年,十年之間兩國和平,也就是說他要在這裡待十年呢!”
“十年呀?”聲聲皺著眉頭掰手指,十根手指頭掰掉三根,還有七根。
“呀,也就是說,竹子哥哥還得一個人玩兒七年!”聲聲撅起嘴,苦惱地撐著腦袋,“天吶,這怎麼受的了呀。”
聲聲嘆息一聲,身子一仰直接癱在了地上。
聲聲無法想象,要是她一個人呆十年,那該有多難受呀!
毓慶宮外,黃鶯剛把李太醫送走,方才回身準備回宮,便聽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正往毓慶宮靠近。
黃鶯有些疑惑,回頭看去,只見一眾宮女太監簇擁著一華麗的轎輦出現在拐角。
那轎輦上,正靠著扶手閉目養神的,正是容貴妃!
黃鶯驚呼一聲,手捂住嘴,有些慌亂:“不好,公主還在宮裡!”
自打謝韞川年滿十三自住一宮之後,容貴妃極少來毓慶宮,要來也會派人提前說的,怎的今兒個一聲不響的突然就來了?
“貴妃娘娘駕到!”
黃鶯思索間,轎輦已經到了毓慶宮門口,黃鶯忙迎了上去:“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容貴妃揉了揉太陽穴,眉眼間有些疲憊,“方才本宮看見李太醫從毓慶宮出去,可是川兒生病了?”
黃鶯面不改色道:“回娘娘,殿下並未有恙,而是殿下昨日見娘娘您身體不適,特地請了李太醫調了些安神香,今日李太醫就是來送那安神香的。”
李太醫是容貴妃一手提拔上來的,是容貴妃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往常別宮的動靜李太醫都會報給容貴妃。
但因為是一向省心懂事的謝韞川,容貴妃沒有起疑,只當是兒子孝順,悄悄給他請了安神香。
容貴妃欣慰地笑了笑:“川兒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對本宮關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