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面上一喜,匆匆地下了樓。
馬蘭在售票口等了一會兒,才看到有人急匆匆的下來。
也沒有多解釋,猶豫道:“我……”
看她吞吞吐吐,馮浩以為她是來要銀子的,立馬板了臉:“南曲班子的票只要開演,售出一律不退不換。
這兩天因為姑娘包場,我們一張票也沒有賣出去。
昨個兒我們開唱了,是您沒聽完就走了,與我們無干吶。”
“我不是讓你們退銀子的。”馬蘭慌忙擺手:“我是想問,蘭陵先生可願意為我簽名,送戲迷一些禮物。”
孫姨若是看到這些東西,心裡一定高興。
聽了這話,馮浩立馬換成一副笑臉:“當然可以了,姑娘請隨我進去,我替你叫先生來。”
說完,他就上了閣樓,馬蘭跟在身後。
思忖著一會兒要點什麼東西才好。
正想著呢,蘭陵就來了,卸了妝倒像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不像是孫姨那個年歲的,像個二十五六歲的。
“姑娘可帶了帕子。”
蘭陵有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帶著一股子深情。
馬蘭掏出帕子,蘭陵提筆在帕子上寫了南曲班子蘭陵四個字。
“多謝姑娘厚愛。”
等帕子上的墨跡幹了馬蘭收起帕子盈盈一拜:“蘭陵公子可否在送我一個禮物。”
馬蘭望向他腰間的禁步:“我有一位阿姨也很喜歡您。”
蘭陵立馬變了臉色。
適才聽說財神爺來了,以為又是一樁大買賣,沒想到今天不聽戲。
到底也是他的戲迷,無論聽不聽戲,他都應該送個簽名。
可這禁步……
眼前的少女眉目清明,目光澄澈應該不是上面派來的人。
可他又不能確定。
生死場上打滾多年,見慣了腌臢手段,絕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眸光微冷,面上笑容不減:“不過是不值錢的東西,有什麼好要的,姑娘若是還要送人,我再給你寫一副就好了。”
馬蘭不想要簽名,只想要禁步。
因為那禁步是孫姨繡的,上面是她的獨門手藝,雙面雙色繡。
馬蘭倒也沒和他爭論,只點點頭然後輕聲道:“蘭先生說的都對,只不過凡事都有苦衷……”
蘭陵往閣樓二樓瞟了一眼,知道有那人在不能惹事便道:“姑娘有何苦衷。”
閣樓上蘭陵剛下樓,馮麗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