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隨身帶的藥包開啟,還好,還是乾的。
孫姨給她做的防水包包真不錯。
把傷口的膿水擠出來,,直到有鮮血流出來才撒上藥粉。
忙活完,夜已經過去大半了。
柳如風昏昏沉沉的,額頭滾燙。
“再這樣得燒成傻子。”
馬蘭撿了些乾柴枯枝,又在湖邊撿了一個沒人要的靴子。
“沒有鍋啊。”
她四處尋摸,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一個別人不要的破鍋。
鍋口破了一個大洞,裡面鏽跡斑斑。
馬蘭把它洗乾淨,接了河水。
用破靴子做引子,生了火。
有了火,周圍的溫度高了不少,一直喊冷的的柳如風也不說話。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有一個柔軟得手給他擦身子,然後把一個有些臭的東西放到他額頭上。
起初臭味不那麼明顯,他還能忍受,隨著臭味逐漸濃郁,他忍不了了。
一睜眼,是一張巴掌大的臉。
天色已經發白,跟前的女人不知道在洗什麼東西。
滂臭!
他忍不住捂鼻子:“你在幹嘛?”
“你醒了。”
烏黑的眼珠裡露出欣喜:“你昨天發燒了,我只能用這個給你擦身子。”
柳如風的視線漸漸移到馬蘭手裡的破布上,咬牙道:“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撿的。”
馬蘭把破布一扔跑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額頭:“退燒了。”
話裡帶了幾分慶幸,又有不易察覺的放鬆。
柳如風還想說話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他的屁股怎麼那麼疼。
不是一般的疼,是哪種火辣辣的,被摩擦過後的疼。
他略有懷疑的看了眼馬蘭:“昨天,我中了幾劍。”
“你自己一劍胳膊,一劍胸口啊。”
馬蘭不明所以,哪裡疼感覺不到嗎?
突然恍然大悟的道:“你穿了護甲,所以前胸後背都沒事兒,但是……”
“但是什麼……”
柳如風有些著急,這個女人可千萬別說他昨天受了些什麼非人的遭遇。
“你屁股那裡沒有防護,我拖著你走的時候肯定磨傷了。”
馬蘭遞過一包藥粉:“隱私部位我不太好看,你自己上藥吧。”
柳如風把藥粉捏的粉碎,這都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