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一驚,忙地避開他的傷口:“藥……”
這藥都還未上好呢,就算說了要努力,也不用如此著急……
而且,他身上的毒也還沒解……
馬蘭一頓掙扎,沒用。
面盆,和那罐子藥,一併翻在了地上。
馬蘭被他扛著丟在了床上,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直接將她的襦裙往上一推,堆到了腰際,馬蘭忙地閉上了眼睛。
半晌,卻聽到一道低沉的笑聲。
馬蘭一亂,眼瞼一開啟,溼漉漉的眼珠子正好落在他的嘴角。
那笑容還餘了一絲來不及褪去。
若隱若現。
馬蘭似是被什麼東西閃到了一般,眼睛輕輕一眨,心臟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如同小鹿撞懷。
秦之還的手掌已經捏住了她的光潔的腳踝,低聲問她:“除了這,還有哪裡傷過。”
馬蘭有些懵。
秦之還見她不答,便俯下身,自個兒去尋那留下來的混跡。
目光尋到了膝蓋處。
便見到了一道淺淺的疤痕,若不細瞧,很難辨出,應是受傷後不久,及時用了藥粉,才沒留下大的疤痕。
床前的燈光淺暗,秦之還問了一個一直都沒想明白的問題:“你一個姑娘,身上怎麼會留疤。”
馬蘭見他的目光又移到了自己臉上,忙地偏過頭去,隨心地說了一句:“我自信女子不輸男兒,總想有個一技之長。”
秦之還一笑:“你又不會武,這身傷一看就是調皮弄得。
馬蘭臉色一紅,動了動腳踝,想從他手裡抽出來,卻被他死死地攥住不放,馬蘭便又嘀咕道:“才不是”
“怎麼不是。”
馬蘭沒看他,垂下頭將身上的裙襬往下拖了拖,輕聲地道:“多學些技能,將來起碼我能保護好自己。”
她從來沒想過要靠誰。
她是姑娘,除了自個兒活著不給身邊喜歡她的人找麻煩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他們。
一歲時她被大伯抱走扔到狼窩,找回後母親抱著他哭了好久。
後來,她每每外出母親都會擔心,怕她出了事。
她便將身子偷偷地練得結結實實。
雖不像她們能飛會打,最起碼也算健康。
想著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母親和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回不就派上用場了,我雖沒幫上夫君什麼忙,但也沒給夫君拖後腿,對不對?”
馬蘭看著他,頗有幾分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