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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個吻

兩人側頭看他,他穿著大紅色的隊服,雙手插在兜裡,平靜地說:“競技比賽,實力說話,如果哭一場實力就上來了,那我也哭。”

“可是哭沒用。既然沒用,不如把哭的時間投入到訓練上。”他拍了拍陳曉春的肩膀,說,“下次你就這麼對薛同說,別安慰了,也別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就像這次比賽,如果魏光嚴拿獎了,我在下面看著,我也不會哭。我還盼著魏光嚴下來奚落我、嘲諷我,最好把獎牌掛在宿舍裡成天炫耀,刺激我更努力一點——”

“真的嗎?”魏光嚴天真且難以置信地望著程亦川。

“真的。”程亦川點點頭,“不過你要做好被打死的心理準備,我不保證你能活著跟我共度一夜。”

“……”

出征第一天,運動員們做了二十三小時的飛機,終於抵達了瑞典。

隊裡安排了條件非常好的酒店,就在雪山下面,酒店前面是一片開闊的湖,如今結冰了,看上去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程亦川和魏光嚴依然被分在一間屋子裡,薛同那邊單出來一個人,剛好輪到他一個人住,但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因為緊張,可憐巴巴地敲開門,非要來跟他們擠擠。

程亦川翻白眼,說:“你是不知道魏光嚴的呼嚕有多響。”

薛同立馬表示:“我也一樣,我媽說我睡覺的時候房頂都要掀翻了。”

“……”

程亦川面無表情拉開門:“你給我出去。”

可最終還是三個人擠了下來。

他嘮嘮叨叨地說:“要是你倆太吵了,我就去隔壁一個人睡。”

到達酒店是中午,旅途疲憊,大家草草吃過午飯,來不及感受瑞典的美食,就紛紛回房休息。比賽就在三天後,調整狀態很關鍵。

程亦川在下午兩點過醒來,屋子裡果不其然鼾聲震天,他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被吵醒的,還是自然醒的。

醒都醒了,他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下去喝下午茶。資本主義的紅領巾,絕對不會錯過享受的機會。

酒店二樓是咖啡廳,提供茶點和飲品。

程亦川揉著眼睛,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點了杯美式,要了兩份甜品,又隨手抽了份報紙看。

窗外就是那片鏡子似的湖,風景宜人。

他並沒有看見有個女人在不遠處和孫健平等人聊天,看見他來了,女人頓了頓,又說了幾句,從包裡掏出墨鏡,裝模作樣地戴上,最後起身朝他走來。

先是坐在他旁邊那桌,各種大幅度做了些動作,還和服務員對話了幾句,音量並不小。

程亦川沉浸在新聞的世界裡,毫無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到他的桌旁,鹹鹹地問了句:“sir,ay i sit here”

程亦川目光都沒挪動一下,面無表情道:“no sharing.”

他說不拼桌。

女人:“……”

都這麼近了,他居然還不抬頭?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

程亦川在說完不拼桌後,發現前來搭訕的女人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那裡,最後慢條斯理伸出手來,在桌沿輕輕敲了兩下。

煩不煩啊。

二樓這麼空,桌子那麼多,幹嘛非要來打擾他?

程亦川不耐煩地拿開報紙,抬起頭來,看清眼前的人時,霎時愣住。

卷發披散,墨鏡架著,依然擋不住眉梢眼角淡淡的笑意。女人拉下眼鏡,居高臨下看看他,問:“怎麼,不認識我了?”

程亦川呆呆地看著她,下一秒,簡直是跳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半年不見的宋詩意,終於來了。

她抱臂而立,嘴角一勾:“來看看放過狠話的人到底怎麼拿冠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