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兇,她還是給前臺打了一通電話,請他們送點酒精、擦傷藥和棉棒來。程亦川的鼻尖磕破了,手背上也有擦傷,再加上頭發有些淩亂,配上他紅通通的鼻子,還真有些可憐。
服務生很快送來了她要的東西,在門口又問了她是否還有別的需求。宋詩意看著那瓶白蘭地,一個腦袋兩個大。
“沒有碘酒嗎?”
“不好意思,沒有碘酒。如果是擦傷,白蘭地也是一樣可以消毒的。”
宋詩意只得點頭,說謝謝,轉身拿著東西回來了。
她把袋子放在桌上,抽了幾只棉棒,用白蘭地沾濕後,囑咐了一句:“別動。”
然後就把棉棒摁在了他的鼻子上。
一陣刺痛,程亦川嗷嗷叫喚起來。
宋詩意嘲笑他:“還是個男人嗎?這點小傷就叫成這樣,你不說我以為你生孩子呢。”
這下程亦川不叫了,為轉移注意力,在她為他清理傷口時,重新找了個話題:“可以啊,宋詩意,我不在的日子裡,看來你很努力在學習英語,連擦傷、碘酒都會說了。”
“我勤奮好學,不行嗎?”
“那我問你,黃昏怎麼說?”
“iight。”
“黎明呢?”
“dan。”
“松子?”
“pine nut。”
“來個難的,金槍魚刺身。”
“tuna sashii。”
“咦,不錯啊。”
他一個接一個,越來越快地蹦出一堆詞彙,也越來越難。就好像接龍似的,宋詩意進入條件反射的狀態,他問什麼,她答什麼。<101nove.arriage。
莊園。estate。
命運的安排。this is destiny。
直到某一刻,程亦川飛快地說:“那你是我最珍貴的人呢?”
宋詩意眼都不眨,說:“ are the appe of y eye。”
他笑了,得意洋洋地說:“e too。”
宋詩意:“……”
她也不客氣,替他擦藥的手略微用力,下一秒,程亦川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她繼續用英語問他:“疼嗎?”
程亦川淚光閃爍:“疼。”
“疼就好。”宋詩意微微一笑,“下次再胡說八道,就不止這點疼了。”
程亦川的腮幫子立馬鼓了起來。
塗好了藥,宋詩意扔了棉棒:“怎麼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