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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個吻

對視片刻,老頭哼了一聲:“坐。”

把書捲成一束,恨鐵不成鋼地指指倒數幾排那些學渣,“你們要有他一半水平,就是躺在桌子上睡覺,我也沒意見,還親自替你們蓋被子,祝你們做個好夢。”

臺下眾人傻樂。

老頭眼珠子一瞪:“笑,還有臉笑。你們以為我就說給最後幾排聽?都是國家隊的運動員了,運動員的最高學府,不要以為自己比名校學子差在哪裡。你們比他們,更能代表國人的臉面和素質。哦,好不容易去了國際賽場,開口只會說heo,ho fine,thank 。怎麼,這樣還能覺得自己很優秀?”

“……”

眾人老老實實憋住了笑。

擁有一個拼命三郎室友的下場是什麼?

程亦川每天醒來,總會發現魏光嚴已經出門跑步去了。而當他晚上從食堂回來,魏光嚴幾乎從不在宿舍,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一準是偷偷加練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魏光嚴回了宿舍,睡前一定是拿起英語書啃了又啃,磕磕巴巴地用那大山裡的土味英語練習日常對話。

程亦川偶爾會往他那邊瞥上兩眼,心想這人還要不要命了,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學習,好像根本沒有其他的娛樂生活。

魏光嚴察覺到他在偷看,冷不丁一記眼刀襲來,咆哮一句:“看個鬼啊看!”

程亦川點頭:“確實是在看鬼。”

“你給老子滾!”

程亦川懶得跟他多說,收回目光幹自己的事,心裡大概也猜到了,魏光嚴知道兩人之間在英語方面的差距,自卑是難免的。

只是攤上這麼個室友,程亦川總覺得不跟著他一起拼命,良心就隱隱作痛。

他遲疑片刻,關掉了逛滑雪裝備的頁面,重新進入國外的滑雪賽事論壇,投入新一輪的知識補給中。

只是腦子裡還隱隱有個疑問,為什麼盧金元最近都不和魏光嚴來往了?他們倆以前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麼,怎麼,難道絕交了?

地中海老頭姓林,江湖人稱林sir。

之所以封sir,全因他動不動就考試。上個月講的知識點了,你以為早已成為過去時,他冷不丁發張卷子下來,不好意思,臨時抽查。

整個基地的人都對他産生了心理陰影。

按理說,都是國家級運動員了,理論考試也不怎麼要緊,可孫健平和林sir勾結好了,運動員津貼與理論考試掛鈎。全年超過三次不及格的,扣一個月津貼,公告欄還會張貼“恥辱榜”。

瞭解了林sir的這個習性,程亦川總算明白薛同和陳曉春非要拉著他坐一塊兒的原因了。

這不,週四晚上,他掐著點走進報告廳,裡頭已經七七八八坐滿了人。

薛同和陳曉春替他留了座位,瘋狂朝他招手,一臉看見救星的表情。

程亦川見每人面前都擺了張卷子,了悟,徑直朝兩人留的空位處走。哪知道林sir忽然開口:“程亦川,你做這兒。”

他一抬頭,看見林sir隨手一指,不偏不倚指著第一排的某個空座。

視線再往旁邊一挪……宋詩意。

薛同和陳曉春目瞪口呆看著他遠去,而他回頭無聲比嘴型:“對不起了兄弟,我也不想的。”

大概是前兩次的臨時抽查,這兩位總在及格邊緣掙紮徘徊的混子忽然間不再是及格困難戶,林sir起了疑心,這才直接把程亦川調走。

程亦川倒是沒什麼,一屁股坐在宋詩意旁邊,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巧啊,師姐。”

“……”宋詩意看他一眼,無暇分心,繼續埋頭答題。

卷子對程亦川來說很簡單,半小時的題量,他十分鐘草草答完,四仰八叉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看看一旁。

宋詩意還剩一半。

喲,做得還挺認真,眉頭緊蹙,下筆遲疑,一看就是拿不準。

他又左顧右盼,留意到不遠處的羅雪,忽地想起什麼。下一刻,他瞄了眼自己的卷子,偷偷摸摸湊近旁邊的人。<101no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