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嘆氣:“老秦,咱們兩家兩百多年的交情,你們家的孩子有事,我要是能管,能不管嗎!如果我這雙老舊的眼睛還沒瞎,看的不錯的話,孩子中的應該是湘西黑煞教裡,七殺法的借物代形之法,用一個草人,或者一個活雞,施法之後做替代物,他對著那東西施法,就都受在你孫子身上,你孫子現在三魂沒了兩魂,七魄丟了四魄,你沒看現在連氣息都要沒了嗎?我看日落之前,他魂魄就要全部被攝去。唯一的破法就是找到那施法的人,可是現在咱們去哪找?”
嶽望舒說:“我有一個懷疑物件,是咱們學校的晉寧,他的女朋友跟了我們老大,他一直憤憤不平,而且我聽說他爸就會邪術。晉寧已經好多天沒來學校了。”
秦向北把柺棍一頓:“我這就讓人去找那晉寧的家!敢害我秦家的人……”話沒說完,急匆匆地拉著老李頭出去了。
等兩人走後,羅瑾瑜問:“二哥,你真相信老大是中了邪術嗎?”
蒙承乾倒是深信不疑,他把自己手腕上那條五眼六通的佛珠摘下來,戴在秦王駿極的手腕上,唸了幾聲佛祖保佑,上師保佑:“要不是中了邪術,老大怎麼會這樣,醫生都檢查不出什麼病來。”他放下秦王駿極的左手,驚訝道,“二哥三哥,你們倆快來看看,老大的手怎麼這麼涼?”
嶽望舒和羅瑾瑜趕緊過來看,秦王駿極的體溫確實低得厲害,趕緊叫來護士,護士又喊來大夫,那大夫是個身高跟蒙承乾差不多的帥哥,邁開兩條大長腿飛跑:“快!趕緊把病床推出來,病人髒器發生衰竭!”
一陣雞飛狗跳,秦王駿極被推出病房,嶽望舒並沒有跟出去,讓羅瑾瑜跟蒙承乾看著,他拿出手機,上面有胡月薇的回話:“幫你算了一卦,七殺相剋,死門坐宮,應該是必死的,不過奇門遁甲講求甲遁以爭那一線生機,生門在西北,得乙奇貴人,應該是個女人,可以幫助你,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作風不怎麼檢點,穿著藍色的上衣,藍褲子,白鞋子。”
嶽望舒飛快跑下樓,邊跑邊把老李頭說的黑煞教,丟魂魄的事說了。
才出醫院大門,胡月薇的語音資訊又來了:“黑煞教的借物代形術,做法的時候距離目標不能太遠,尤其是他借物的東西,絕不會超過三裡地。”
嶽望舒開啟地圖,以醫院為圓心,以一千五百米為半徑畫了一圈,有一家酒店,三家小旅館,還有兩個居民小區。
秦王駿極是早上轉到陸軍總院的,也就是說,對方後來要把做法的工具轉移到這附近,然後才能繼續施法,臨時入住,肯定不會是小區,只有可能是酒店和旅館,他先跑旅館,到前臺說:“我找上午入住的晉先生,他住在哪個房間?”三個旅館都告訴他,本店今天並沒有姓晉的客人入住,嶽望舒找到那家酒店。
酒店管理比較嚴格,前臺的人問他:“您要找的晉先生全名叫什麼?您跟他是什麼關系?”
“晉子道。”嶽望舒說,“我是他外甥。”
前臺小姐很禮貌地說:“您可以直接用手接聯系他啊,他就能告訴你他住在哪間房了。”
這就證明今天上午去確實有晉家人臨時入住,也就可以證實是他們下的手了。
嶽望舒說:“我是從外地來投奔他的,手機在火車站被扒手偷了,只知道他住在這裡。”
前臺小姐讓他稍等,拿起吧臺裡的電話撥過去:“您好,是晉先生嗎?我是前臺,這裡有一個人自稱是您的外甥來找您。”
嶽望舒聽見電話裡的聲音不急不緩,詳細問了來找他的人的年齡打扮,然後說:“是的,他就是我外甥,讓他上來吧。”
前臺小姐放下電話:“晉先生讓您自己上去找他,他在444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