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望舒臉色微微起了變化,胡月薇問:“怎麼了?”
“黑眚絲被人破了!”嶽望舒聲音低沉,黑眚絲雖然只是《玄陰真經》上面的初級法寶,但也算是法寶,比那些道士和尚隨身攜帶使用多年的法器還要厲害,尤其他用的是凝練到最高階的黑眚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破的。
胡月薇端起右手,五根指尖裡面各自湧出一縷煙嵐,在空中合成一起,薄薄的一層,有臉盆那麼大,她將一口真氣噴吐在上面,煙氣湧動之間,像放電影一樣顯出景象。
在金力行的房間裡面,多了好幾個人,一個是管家羅斯,垂手站在門口,一個是金力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濃黑的眼圈,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正在用韓語嗚哩哇啦地控訴。
多出來的人中,有一個西裝筆挺的帥哥,長腿歐巴,跟它相比,網上那些韓星都成了渣渣,尤其一雙眼睛,眼型修長,眼角斜向上飛,眸子裡面精光流轉,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另外,還有四個小男生,分別抱著寶劍、葫蘆、金印、玉斧,還有四個小女孩,穿著朝鮮族的傳統服裝,各拿一個樂器,兩兩成對,站在他身後。
福瑞斯用手指著太乙五煙羅,吃驚地說:“那是韓國最著名的法師安必信!我見過他的影音資料,這次去韓國本來要請他的,但是他不在,就請了金力行來。”
嶽望舒點頭:“看來,就是他破了我的黑眚絲了,這個家夥像是有點道行……”
話剛說完,忽然“電影”裡的安必信扭頭往這邊看過來,嘴裡用韓語說了一句什麼,只聽見“西吧”兩個字,反手甩出一道符,幾乎要飛出畫面,在太乙五煙羅上化成無數道細碎的電芒。
胡月薇翻手將五色煙氣收了:“確實有些道行,剛才這下要是一般的玄光術,恐怕還要吃他一點虧,這個韓國人可不好惹。”
嶽望舒笑:“我只是奇怪,他這樣的高手怎麼會教出金力行那種草包徒弟來。”
福瑞斯對於心念已久的安必信大師還是很有些敬仰之情,站起來:“二位看在我得面上,請不要跟安大師起沖突,我這就去見大師,為你們說合。”說完不等兩人答複就匆匆地走了。
感覺這個安大師有兩把刷子,自從上次不知不覺之間中了帕特的降頭術,差點掛掉以後,嶽望舒對於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法術心懷戒心,正面鬥法他不怕,怕的是那種讓人防不勝防的邪術:“我要去去祭煉玄陰聚獸幡了,你呢?”
胡月薇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我也要去祭煉萬魂幡,走吧。”
嶽望舒的玄陰聚獸幡在兩只金蛛日夜不停,加班加點的努力下,已經全部織成,用細密的黑眚絲織成的幡面,可大可小,上面禁錮一尊天龍八部的元神,共九九八十一面,擺成玄陰煉魂大陣的陣勢,嶽望舒坐在裡面進行祭煉,元氣一發,群幡搖曳,黑煞滾滾,各尊天人、修羅、夜叉、毒龍等乘風滾煞,嘶吼咆哮。
真氣與煞氣相合,元神與神魂匹配,氣息交感,陰陽震蕩,每天都要祭煉一個時辰,要養煉至少九年,這套法寶才算小成。
當初他從印度法師薩米特那裡收到不少元神,剩下的都給胡月薇放到萬魂幡上,裡面還有一尊薩米特的化身,胡月薇將幡供在法壇上,盤膝端坐,隔空施法禁制薩米特的元神,並不是要將薩米特置於死地,只是以警告為主,以防止他吃飽了撐著再來找麻煩。
兩人偶爾出來一次,莊園裡面來的客人越來越多,有很多歐美巫師,也有不少其他各國的法師,有韓國的安必信,有rb的陰陽師,有東南亞的降頭師,有印度的苦行僧,甚至還有中國的修士,竟然有三人,一個叫做張元實,穿得很樸實,長得也很樸實,隨身帶著一柄古樸的木劍,一看就是自己用小刀一點一點削出來的,手腕上戴著一串青玉珠串,在人群中不聲不響,低調老實。
第二個叫管慧生,他就比較張揚,穿作打扮就不必說了,可以看得出,他也是有空間的,但手裡始終拿著一柄珊瑚短杖,大約半米長,頂端分叉,上端好似紅玉,鑲著雕刻著符篆的水晶環,下端彷彿藍晶,頂端綴著五個拳頭大的珍珠,十分華麗,他沒事就用這個短杖指點別人,能來到這裡的,不管是哪一國的法師,無不是眼高於頂,心高氣傲的,被他斜著眼睛看人,頤指氣使的,哪裡能忍,連續三個出手鬥法,都被他幹翻。
第三個是個和尚,佛眼圓融宗的慧聰大師,他年紀大約四十多歲,長得白白胖胖,笑容滿面的,身邊跟著六個徒弟,都是武僧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