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姜聖傑連忙示意不要，在那裡又瞪眼又翻眼的。

“姜董事長，我會好好完成你的計劃的，你放心……不就是裁員嗎？通通裁掉……”

姜聖傑只得講了：“顧總，你喝多了是不是？你別生氣啊，公是公私是私，我太難了，當這個破董事長……”

“破董事長？您可是呼風喚雨大手一揮就能定人生死的……土皇帝呢……”

“我土？”姜聖傑哭笑不得。

“宋歡，你看著點你們顧總，別讓她喝多了。”

“我看不住……”手機裡面宋歡嚷嚷。

“她想說我這爆脾氣她看不住……”顧筠涵的聲音蓋過她，“我這樣的是不是不適合幹裁員專家啊？動不動就跟東家談條件……鄭我算哪根蔥啊……鄭瑋哲，你不是很能吐槽的嗎？別揹著人吐槽……當面來……你有本事就當面跟我說……”

“那我說了。”鄭瑋哲還真說。

“你本就是草臺班子，姜董事長已是格外關照你了……”

“鄭瑋哲你還真說？”手機裡邊嚷嚷。

鄭瑋哲笑：“是你讓我說的。”

“我讓你說就說了？那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顧筠涵的挖坑技術有長進啊，鄭瑋哲抿嘴不作聲。

姜聖傑在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說啊，不是我讓你說就說的嗎？”手機裡邊催。

鄭瑋哲眼一動道：“是你讓我說就說，而不是問我問題。”

“你個基佬……你基不基關我毛事！”手機裡爆脾氣又來了。

鄭瑋哲懟回去：“不關你事又問？”

“我要再問你的事我就……”

“就就什麼呀？”手機裡邊宋歡插進來，“快點吃飯吧？光知道喝酒……不說了，鄭總，掛了！”

說著那邊結束通話了。

鄭瑋哲長鬆一口氣，端起酒杯，那邊姜聖傑酒杯碰過來，他跟他碰一下，本來想跟姜聖傑說一下裁基層的事的，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顧筠涵說得對，裁員專家並沒有特權，為企業掃清障礙你就有價值，要不然什麼都不是。

“顧筠涵外冷內熱太感性。”姜聖傑一邊喝酒一邊瞟眼看他。

“不像你，你才最適合幹這一行。”

鄭瑋哲放下酒杯淡聲道。

“她也有她的優點。”

姜聖傑笑著放下酒杯。

“適合我。”

鄭瑋哲抽唇不接他的話。

顧筠涵這邊。

宋歡好不容易勸好了藉故發酒瘋的顧筠涵，感嘆道。

“沒想到顧總這麼感性……”

顧筠涵正在吃一口菜，瞪眼看她。

“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宋歡笑著擺擺手。

“就是挺意外的，顧總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