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涵眼一閃轉頭去看他,就那一瞬間鄭瑋哲又閉上了眼,顧筠涵沒有捕捉到。
這次顧筠涵不作聲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楓林華府……”鄭瑋哲突然又開口了,只是還是閉著眼。
顧筠涵知道這說的是他父母家的地址,她一抿嘴讓代駕改道。
這人這麼坑她,喜歡個什麼勁?她為什麼要死皮賴臉湊去?
她才不要作賤自己,在談判桌上主動就是被動,同理,愛情也一樣。
就等著吧她一定會把他踩腳底下!
鄭瑋哲還是一演演到底,讓顧筠涵送他上去。
見到顧筠涵,賈文珍可驚喜了,叫顧筠涵進屋。
顧筠涵自然不多留,扔下鄭瑋哲就走。
見這副樣子,賈文珍問他。
“又吵架了?”
“沒有……”鄭瑋哲換鞋進屋。
能換鞋就說明沒有完全醉,醉是醉了,但還不至於不省人事。
“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呢?”賈文珍不知道兒子裝醉,沒把他這個醉當回事。
“那要怎樣?”鄭瑋哲進自己屋。
“送來送去送天亮?不說了,睡了。”
見沒等自己說話門關了,賈文珍來脾氣了。
“脾氣越來越大,就不能遷就你……”
“不遷就那又怎麼樣?還把我當小孩嗎?”裡面回她的話。
“你……”
“行了,睡吧。”鄭爸爸鄭毅披衣出來。
賈文珍抿嘴,衝兒子那門道。
“你要不要緊?要喝蜂蜜水嗎?”
“我要睡覺!”
這當媽的太難當了,賈文珍咬牙推老公進屋,狠狠關上門。
說是要睡覺,但鄭瑋哲哪裡睡得著?
自小壓力大他就留下了失眠的毛病,失眠、噩夢,總是如影隨形。
他性格敏感,總會想得很多,以顧筠涵像一陣風似的脾氣,他擔心那不過是一時衝動。另外他也尊重顧筠涵對於自我價值的追求,一個擁有自我的人格才閃閃發亮,當一個人失去了自我也就失去了閃光點,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接受沒有了閃光點的顧筠涵。
更何況他也有他的目的呢。
總之他想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