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搬回去？媽現在就跟你表個態，顧筠涵這兒媳婦我認定了……”

“有那麼好嗎？你就認定了。”鄭桓道。

賈文珍又拍他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兒子，死活不準咱倆干涉他的婚姻，他又不相親不撩妹的，想抱孫子那得等到猴年馬月？眼前就一個他還算看得上眼的，而且姑娘也確實不錯，長得漂亮不說，性格開朗不正對得上咱兒子這悶葫蘆嗎？再說了姑娘很獨立，自己創業，這點我最喜歡，她獨立那咱兒子以後擔子就沒那麼重了……”

“可問題是倆人都以事業為重，家誰管？”鄭桓道。

“咱們替他們管呀。”賈文珍把心裡的盤算全抖落出來。

“咱們也都這把年紀了，等他們結了婚咱們就退休給他們管家，帶孩子，晚年生活不都得這樣嗎？”

“媽！”鄭瑋哲可不樂意了。

“您雞我雞了一輩子，還想折騰我的孩子？”

賈文珍瞪眼。

“什麼折騰？我這不是為你分擔嗎？”

“分擔什麼？”鄭瑋哲擰眉。

“我求您就放過我的孩子吧。”

“好心當做驢肝肺……”賈文珍沒好氣指指他。

“你倆都拼事業，孩子誰來管？你以為養個孩子那麼容易？你只見我逼你學習，沒見我是怎麼把你帶大的，又要上班又要帶你……”

“那是您死活不放手，不願讓奶奶來帶……”

“你奶奶帶你會有今天？”

“我還不想有今天呢！”

說著說著就又吵起來了。

“沒有今天你就認識不了顧筠涵！”賈文珍放大招。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不懂嗎？以前不懂現在不懂嗎？你還是赫赫有名的裁員專家呢！”

鄭瑋哲怔住。

“兒子……”鄭桓輕拍拍他的手。

“你這是跟自己過不去知道嗎？”

鄭瑋哲眼神有些魂遊地看他。

鄭桓繼續道。

“你怪你媽，在心裡放這麼一道坎，其實是跟自己過不去知道嗎？你媽逼你學習是希望你長大後生存容易一些，其實你是理解的，只是就是不願意把那道坎給拆了，自己折磨自己……”

“爸您別說了……”鄭瑋哲眼微閃擰眉，說得輕巧但當中那滋味誰能體會得到？他看著賈文珍。

“換個角度說，如果顧筠涵……我是如果，如果她也像您當初那樣不願放手，您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