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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寶玉夢魘了!”

只聽著寶玉奶媽李嬤嬤聲音傳來,秦可卿一臉焦急,張瑛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說完,看著餘下眾人道:“你們且在這看書。”

兩人繞過拐角便見著寶玉大丫頭襲人已經進了屋,原來是竟是寶玉做了噩夢,虛驚一場。

只不過寶玉臉色潮紅,看著不大自然,襲人則低著頭扶著寶玉出門,見了秦可卿和張瑛道謝後便匆匆走了。

看著襲人紅透的耳根,張瑛突然又聞見昨日秦可卿偶然出來的味道。秦可卿朝著屋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嬸子進屋坐坐。”

張瑛進屋繞過珠簾,那味道便更重了,雖屋裡燃了很重的薰香,可那帶著一股子腥味卻越發濃重。

瑞珠上了茶,便出了門站在外頭守著。

炭盆裡的味道濃重,張瑛往邊上走了兩步,這味道漸漸深入腦海,上輩子這味道張瑛可是經常接觸,這藥兇猛,常用來避孕,可危害頗大 ,輕則害病,重則死人。

而張瑛則因為見不得高文井豢養的那些通房小妾,常用此藥餵食那些女子,可到頭來再多的藥也扛不住府裡一個勁的進人,最後張瑛便得了一個善妒的名聲。

說到底,都是可憐人,只有男人才是萬惡之源。

“嬸子,您坐。”秦可卿見張瑛臉色深沉,不知道她怎麼了,看了看屋子擺設,並無別的不是。

卻不想眼角飄過地毯,見著上面灑落了一小塊細小的白色粉末。秦可卿這些日子本就心虛難熬,身子又沉重,偏偏還得裝作沒事人一般,今兒先是見張瑛臉色深沉,又見著地攤上那一塊白色粉末,當下便臉色一白,直接跪了下來。

“嬸子救我!”秦可卿說了出口,一雙眼睛轉瞬便紅了,哽咽著道:“嬸子,我,我是被逼的。”

一雙如水的眼睛滿是憂傷,看的張瑛心頭一震,扶她起來坐下,輕聲道:“多久了?”

“年初開春那日喝多了酒,稀裡糊塗的就……”秦可卿哽咽著說不下去,只一味拉著張瑛的袖口道:“是我糊塗不經事,可他之前不該如此不講人倫,我又是那樣的出身,如今我家裡父親年歲大了,只有一個不懂事的弟弟,我真的無人可以相求。”

“你公公!”張瑛雖猜到秦可卿約莫是紅杏出牆了,可卻沒想到竟然是賈珍。

直到此刻,秦可卿才知道張瑛知道的不多,都是自己做賊心虛,禁不住事。

“別怕,這事我不會說,只是你這些日子瞧著越發恍惚,臉色也是虛浮的厲害,只怕瞞不住多久,還有你那兩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張瑛說著,便透過紗窗看了眼站在外頭的瑞珠她們。

“嬸子,我……”秦可卿一雙眼睛微微閉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沒一會便花了妝,張瑛起身拉著秦可卿坐在梳妝臺前,重新給她上妝,秦可卿臉色灰暗,補了好些粉才大致不差。

“這藥,傷身,你以後還是別吃了。”張瑛一面說著,一面用梳子給秦可卿的鬢角梳理好。

“這藥是他給我的吃的,每次都吃一包。”秦可卿說著便低了頭,張瑛立刻便道:“他讓你一會去?”

秦可卿的頭都快低到地上了,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張瑛起身冷笑一聲:“你好歹也是正緊寧國府的奶奶,你要不去,難道他還能把這事宣揚出去?”

秦可卿一臉驚詫的看向張瑛,轉而遲疑的問道:“可是我……”,張瑛把秦可卿按在椅子上,面帶譏笑道:“你到底是自願還是?”

“自然是不願,我……”秦可卿說著便舉手發誓,張瑛見她不似作偽,便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不了,這藥你以後別吃了,那約你也別去了,難道他還能半夜來你房裡不成。”

秦可卿臉色變了又變,遲疑道:“這……”,張瑛冷哼一聲:“我最看不過這種男的,在外面一事無成,在家只會欺辱女子,可偏偏這個時代還處處以男子為尊。”張瑛說完,看向秦可卿道:“賈蓉知道麼?”

“他當然不知道。”秦可卿說完,又介面道:“這幾個月我月信不準,我兩已經很久沒一起了。”說道賈蓉,秦可卿不免有些害羞起來。

張瑛靠近秦可卿輕聲道:“以後他要是約你,你直接不回應便是,有事便抬出賈蓉,或者便多去你婆婆那走動走動。”

“多謝嬸子,我記住了。”秦可卿起身便朝著張瑛服了一服,張瑛又交代道:“那藥不可再吃了,最是傷身。”

秦可卿自從被賈珍侮辱後,一來是不敢反抗,二來也從沒個人能開解,日日鬱結於心,今日被張瑛一句話給驚醒過來。想那賈珍再如何無恥,也不能半夜去媳婦房裡犯渾。想來還是自己沒用。